第一百六十九回:鐵拳寺龍泉說禪法/大阪城知市話桑麻(2 / 3)

主持人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他說:“這些能讓日本更強大嗎?”任道長說:“假如一個國家,它對內對外的政策都有可持續性,內外都少有紛爭,國外它不引人注意,國內的百姓專注於自己的生活。國家井然有序,大家卻似乎感覺不到官府的存在。不同的國家都覺得它是自己的兄弟,這樣的國家難道不令人羨慕嗎?”主持人說:“假如它遭遇別國入侵,你覺得它能夠戰勝敵人嗎?”任道長說:“這個國家沒有內部的紛爭,就算是有外國發兵侵犯,國內同仇敵愾,一定可以擊敗敵人。”主持人說:“百姓隻專注於自己的生活,他怎麼會願意打仗呢?”

任道長說:“戰端一開,他們的生活就被打破了,他們有足夠的動力去恢複自己往日的生活。”雖然主持人一時間找不出漏洞,可他總好像感覺那裏有點不對勁,看了電視上主持人和任道長之間的問答,日本社會的反應不一,有人支持任道長的說法,有人則持反對態度。許多前閣員在監獄了看了他們的對話之後非常的憤怒,他們認為日本之所以變得強大,是因為日本變換了自己的思維方式。早期的日本也想著有朝一日可以撲向大陸,成為大陸的主人。但是它的曆次征伐都遭遇了失敗,日本人痛定思痛,在跟唐接觸之後,發現唐的繁榮和強大。他們從唐引進了許多東西,從那以後,日本人就變得越來越謙虛了,它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的學習唐的一切。有一天美國人的炮艦轟開日本的國門,如果那這個問題去問中國人,許多中國人會覺得這是日本人心中黑暗的一天,事實卻恰恰相反。在絕大部分日本人的記憶中,這件事就像是在看不見的地平線上露出了一絲曙光。它讓日本人第一次見識了現代文明的力量,日本人被帶到了西洋,他們看到了電報、輪船,看到了複雜的機械,他們認定這些東西能夠讓日本變得更加強大,於是它們將這些東西引入了日本。日本不同於驕傲的清朝人,就算是自己的臉被打的腫的像饅頭一樣,他還是你不肯承認自己的落後,學東西的時候也十分扭捏,學這個不學那個,其實西洋的東西是一個體係,你沒有辦法隻選擇學習其中一部分而要拒絕另一部分。如日本人當年學習唐朝一樣,他們非常成功的把西洋現代文明的東西移植到了日本。也如當年一樣,那些東西都成了日本自己的東西,比如倭刀、茶道、花道、香道、劍道、空手道等。日本人出色的學習能力,日本人的謙虛,是成就日本的關鍵,這其實反映了老子思想的正確性。當然日本像是一個賭徒一樣,它鋒芒畢露,在一次又一次的豪賭中獲勝。其實這樣的國策隻能得意於一時,不利於日本的長久繁榮。國家不應該像櫻花一樣,隻求絢爛於一時,不在乎長遠利益。假如日本能夠奉行挫銳、解紛、合光、同塵的政策,他既不會成為二戰前的失利國,也不會是二戰後的戰敗國,也不會與存在所謂的曆史問題,如果這些都不存在,至少在東亞,日本絕對會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國家。”

關在監獄裏的前閣員們沒有辦法將自己的主張向社會傳播,外麵的討論也非常的激烈,對於這樣的討論,任道長感到非常的不安,你一個客人,說幾句話就攪擾的人家不得安寧。於是像報紙投書,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說自己是個不懂得治理國家的門外漢,大家千萬不要在意一個出家人議論朝政的胡話。沒有這段其實還好,這東西一發表,很快就引起了內閣的注意,中村龜藏在首相官邸秘密接見了他,兩個人現實談論了養生之道,在談論養生之道的時候通過映射的方法談論了許多敏感的話題。

中村龜藏說:“我對於發展與中國的關係有濃厚的興趣,因為發展與中國的友好關係,給日本迎來了不錯的經濟利益。但是也請你們明白,現在的日本不是完全意義上的主權國家,我們處處受到美國的鉗製,我們就是美國人養的一條狗,讓我們咬誰我們就得咬誰。”任道長說:“對於日本的處境,我是了解的。對於以後的中日關係,我其實還是非常看好的。在中國有不少人相信中日必有一戰,隨著技術的發展,生產都人口的依賴不斷減輕,人們生育的動力也在減弱,兩個老齡化問題嚴重,生育率極低的國家之間是不大可能發展戰爭的。”

任道長在日本越來越受關注,這讓他感到非常不安,他想避一避風頭,有兩個方案,一是提前回國,二是就地隱藏。他選擇了第二種方案,離開了是非之地東京,前往大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他退了國賓館的房間,在戶外一個見不到人的地方,他拿著拂塵開始原地小跑,慢慢的他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他索性飛了起來,不出一袋煙的功夫,他就來到大板,因為他的衣服在日本很少見,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就住在大板郊外的一棵樹上。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鐵拳寺,從樹上跳下來,寺裏的僧人立刻傻了眼,有一位年輕的僧人說:“我的老天爺,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天照大神。”他旁邊一個小沙彌說:“我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