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怡靜其實很羨慕自己的師父,他真的不是個一般人。需要做事的時候,他可以不知疲倦的勞動。需要冷靜的時候,他可以像秋霜一樣在山洞裏忍受孤寂而不感到痛苦。對於外麵的新聞,她渾然不知。直到那天島津小牧到訪,他沒有白來,自己給慧空禪院送上一筆豐厚的供奉,小沙彌們都很高興,二弟子對於這個人存有戒心。他說:“施主,如果來我們這裏參禪,我們是歡迎的。如果是別的目的,你現在可以拿著供奉離開。”島津小牧說:“大師多慮了,慧空禪院對犬養怡靜有恩,那就是對我有恩,我已經想好了,有朝一日我們一定要結成夫婦,我也成了慧空禪院的女婿,不會操什麼壞心的。”
二弟子說:“你此番來到底打的是什麼注意,如果你是要求婚,我們沒有理由接受你這麼一大筆供奉。”島津小牧說:“獻上供奉是完全是因為我對慧空禪院和日天法師的尊敬,我此番來當然不是隻為一個目的,但我不方便奉告。”雖然小沙彌們和二弟子都不喜歡這個人,但架不住犬養怡靜喜歡,她把島津小牧請到自己的禪房裏,門關的很死,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裏麵的人在做什麼。
犬養怡靜把一杯茶塞進島津小牧的手裏,笑著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島津小牧說:“不錯,我是遇到麻煩了。我要組織選美比賽,可事務繁雜,現在一片混亂,你若是不肯幫我,我可真的就沒辦法了。”犬養怡靜說:“你先回去,我隨後去找你。”島津小牧告辭之後,二弟子進來了,犬養怡靜還沒有說什麼,二弟子說:“我們沒有理由攔著你,你是在家弟子,沒有像我們這麼多條條框框,希望你們過得愉快。”
犬養怡靜在做了一番準備之後,明日啟程去找島津小牧,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島津小牧專門租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犬養怡靜被請進去之後,島津小牧抓著她的手深情的說:“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我知道我很需要你,這種需要不是一兩天,一年兩年,而是十年二十年一輩子,我會善待你的,我保證。”犬養怡靜笑著說:“所以呢?”島津小牧說:“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向你求婚。”
犬養怡靜對於這個表態感到不是很滿意,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翻臉。對於花國首相和刀國首相這兩個名號,感興趣的人太多了,這就意味著競爭會很激烈,平心而論,他希望獲得這兩項大獎的是愛的本店旗下的員工,很簡單,如果你費了半天勁,到了最後大獎卻歸了別人。這當然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更糟糕的是如果大獎讓愛的本店的員工拿走了,作為比賽組委會負責人很難受清楚有沒有從中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於是說:“我想讓賢,讓你來”犬養怡靜說:“你的想法我是能理解的,但我覺得這麼幹不合適。”島津小牧說:“你來幫我指揮這場比賽吧!我隻是希望能安靜的做觀眾。”
犬養怡靜說:“這件事你很難避嫌,因為無論過程如何,隻要愛的本店織女和牛郎成績優秀,愛的本店就會受到挑釁。”島津小牧說:“你說怎麼辦?”犬養怡靜說:“我意見是你暫時不要在媒體上露麵,愛的本店不是沒有取勝的條件,關鍵是在於你要如何去準備。”島津小牧接受了他的提議,而犬養怡靜全麵接管了這一場比賽,她搭了個班子,它是整個團隊的核心,所有決策都是又這個班子發出的。島津小牧開始投入到準備比賽的工作中了,他組織店裏一些織女和牛郎進行初試,效果還算不錯,島津小牧親自給織女和牛郎們講解各種衣服的穿著方法,講解如何規範自己的表情和舉止,如何保持優雅的談吐。織女們聽得很認真,雖然基本上聽不懂。為了推廣這一場比賽,犬養怡靜逐一去拜訪各個風俗店的店主,他們談的非常愉快。
隨著比賽開始的日子日益臨近,他們的工作越來越緊張,就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夜裏她怎麼也睡不著。於是悄悄來到書房,獨自一個人坐在席子上,呆呆的望著黑漆漆的夜空,她的心裏非常的敏感,她已經經曆了不少事,做完這件事之後會怎麼樣呢?明日比賽如期開始,比賽的科目有茶道、花道、廚藝、舞蹈等。大家都非常認真地想要做好,可這實在是太為難他們了。不知道為什麼島津小牧突然感覺自己瞌睡的要命,就近找了個房間睡了,醒來還以為到了明日早上,他坐起來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發現有些不對勁,進來一個人,島津小牧立刻說:“快到中午了,請幫我準備午飯好嗎?”那人被嚇了一跳,笑著說:“你沒事吧!現在是下午四點。”一聽這話,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有不知道該怎麼生氣。這一切都不關人家的事,他隻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人常常因為壓力過大而失態,能在重重壓力之下,還能保持心態的平和,冷靜的權衡利弊,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決定,這是很難做到的。
從來都是這樣,你要做一件事,也許有人出於自己利益的考慮,願意支持你。但你也放心,拆你台的人也不會少。大家出於自己利益的考慮去做事,這也無可厚非。在中國有一段時間,人們都不敢大聲的說出自己的利益訴求,或者說他們要表達自己的利益訴求,都不說是為了自己,而要說是為了大多數人。這其實是非常虛偽的,但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