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回:山口組歹徒論團結/警察局官員講禪茶(1 / 3)

正在忙於鬥毆的人們對於這亮光完全無感,這是不難理解的,鬥毆的時候時候必須非常專心,要是你在關鍵時候走神,對手很可能趁機將你擊倒。人要能專心,才有把事情做好的可能。一個人動不動就走神,要想不出問題是不可能的。比如運動員在冰麵上快速滑行的時候,一旦走神,輕則摔折一條腿,重則喪命。駕駛員在駕車的時候一旦走神,很可能一頭撞向圍欄,或者撞倒行人。一個人走路的時候如果不專心,被汽車撞到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亮光是由警車打出的,中曾根紅坐在駕駛室,一邊吸煙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打鬥的畫麵,在他的身後坐著一個中年警官,說:“可惜了,這些人要是被送到戰場去該有多好啊!”中曾根紅說:“是啊!他們都是優秀的戰士。”

中年警官說:“我其實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豐臣秀吉為什麼一心想要征服世界呢?征服世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中曾根紅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是這樣,我們是一個武士國家,有這麼掛刀的武士,武士總要打架的,否則算什麼武士?學武術不是為了表演,而是為了鬥毆。如果我們不發動對外的戰爭,武士們一定會自相殘殺。中國人好比一群羊,他們用圍欄把自己圍起來吃草就很快活,我們就不一樣,我們是要吃肉的,要麼衝進圍欄去吃羊,要麼吃狼。”

中年警官說:“武士對於豺狼一樣的長官是一種資源,對於綿羊一樣的長官是麻煩。豐臣秀吉是豺狼一樣的長官,他是大和民族的驕傲。”中曾根紅說:“豐臣秀吉有他值得稱讚的一麵,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問題。比方說他對朝鮮和明國的關係沒有正確的認識,他自認為可以先把朝鮮打垮,再去進攻明國,可明國不等我們去打他,人家在朝鮮跟我們開打了。麵對朝鮮和明國的聯軍,其實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可以說當時豐臣秀吉既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不了解自身的情況。”中年警官說:“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清國可以征服中國而我們卻不能?”

中曾根紅吸了一口煙說:“因為明國先去攻打我們,而後麵對清國入侵。要是先去攻打清國,然後我們再殺進圍欄,明國就是我們的了。要是這樣的話,今天我們就是貨真價實的大國了。天皇住在京師,關白住在寧波。我們還將擁有印度,擁有中東。”中年警官聽得口水都下來了,說:“順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中曾根紅說:“當然了,明國在萬曆年間其實已經患上了重病,主上怠政、朝廷癱瘓,衙門十室九空。小偷小摸的人被關進去不能活著出來,殺人放火的人根本沒有人管。大大小小的暴力社團活躍在社會的各個角落,欺行霸市的情況非常普遍,豪強欺淩鄉民成為常態。富裕階層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以納妾為樂。士人們聚集在秦淮河上,吟風弄月、作一些淫詞豔賦,對於國計民生毫不關心。商販不能安心經營,農民不能安心耕種,婦人不能安心紡織。隻有青樓妓館、賭場澡堂依舊生意興隆。麵對這樣的情況,有些人就蠢蠢欲動,打算施展自己宏偉的抱負。浮誇的明人喜歡吹噓萬曆年間三大征,如果明國朝廷不是那樣腐朽無用、反應遲緩,三大征根本就打不起來,因為它的對手們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我們做一個簡單的推測,如果明國不是在我們已經把朝鮮打垮他們才動手,如果他們在我們進攻朝鮮的準備沒有做好就動手,我們將不得不與明國進行談判。非常可惜的是他們氣數將盡,誰也救不了他們,而我們的錯誤在於選錯了時機。”

中年警官說:“你怎麼肯定清國一定會去攻打明國呢?”中曾根紅說:“清國跟明國是世仇,問題是明國對於這一點毫無知覺,要不是努爾哈赤發布七大恨,他們一直蒙在鼓裏。不過所謂七大恨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關鍵是努爾哈赤看透了明國的虛弱,才敢於挑起戰火。”中年警官說:“如果明國沒有你說的哪些問題,清國很能攻打它嗎?”中曾根紅說:“明國不出問題根本就不會有清國。”中年警官說:“你怎麼肯定它不能把明國擊垮呢?”中曾根紅說:“因為我們沒有把它擊垮。”中年警官笑著說:“可惜曆史沒有如果,不然讓你來做官白,也許情況會不一樣。”

中曾根紅說:“如果我是豐臣秀吉,我就不會去打朝鮮,而是極力拉攏清國,慫恿他去打明國,為了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們可以向它稱臣。”中年警官說:“萬一他命令咱們去打明國怎麼辦?”中曾根紅說:“那就找借口不去。”中年警官說:“我們可以選擇不去?”中曾根紅說:“我們可以向明國稱臣,慫恿明國打清國。”中年警官說:“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努力挑起明清矛盾,稱臣也許根本不需要。”中曾根紅說:“你這屬於順我的杆兒爬,我說的話算是拋玉引磚。”中年警官自知失言,立刻說:“對不起,長官,卑職知錯了。”

中曾根紅說:“也不算什麼錯嘛,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允許下屬說話的,你這樣搞得好像我不讓你說話似得,以後要改。”中年警官立刻說:“我一定改。”這個時候打鬥結束了,地麵上躺滿了屍體。中曾根紅下了車,愣在那裏良久,中年警官說:“每年願意參軍的人越來越少,怎麼參加鬥毆的人這麼多,真是令人失望。”中曾根紅說:“叫人把這些屍體清理掉,免得妨礙交通。”中年警官說:“需要對這些屍體一一進行登記嗎?”中曾根紅說:“那要拖到什麼時候?馬上送到火葬場全部火化掉。”中年警官愣了一下,拿起對講機說:“馬上掉清障車過來。”將對講機放下對中曾根紅說:“就這樣帶一堆碎肉去火葬場嗎?”

中曾根紅說:“找幾個大一點的黑色塑料口袋把它們裝進去放到火葬場焚燒掉。”中年警官說:“不如送到垃圾焚燒站吧!那兒隱蔽性更好,火葬場是專門燒人的,不是有名有姓,人家未見得給燒。”中曾根紅聽著聽著眼睛就亮了,笑著說:“說得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一聽這話中年警官立刻激動的眼圈都紅了,鞠一躬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說:“謝謝你,長官。”幾場鬥毆下來,無論是原總部,還是新總舵主一方,雙方都遭遇了慘重損失,雙方都想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但都不知道從何處著手來緩解緊張局勢,開啟和平進程。總舵主召集各分舵的負責人一起開會,她的語氣很沉重,說:“弟兄死傷不少了,實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的結果是無需警方動手,我們自己就把自己幹掉了。你看著這些日子天天鬥毆,警方愣是裝作沒看見,每次衝突結束,他們迅速清理現場,盡量不讓鬥毆幹擾正常的生活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