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耷拉著腦袋不說話,總舵主咳嗽一聲說:“要不這樣,我辭職下野,迎接遺孀入朝,讓她接任總舵主一職。”分舵主甲說:“我們受損失,他們也在受損失,他們未必就能熬得過我們,他們是坐吃山空,我們手裏掌握著財源,沒有分舵的支持,他們堅持不了太久。”分舵主乙說:“你就算是辭職對緩解局勢也沒什麼用,從至今,如果戰場上決不出勝負,談判是不會有結果的。”總舵主顯得有些失落,說:“我們就這樣一直打下去嗎?”分舵主乙說:“一直打下去,一直打到完全勝利。”總舵主站起來說:“不可以這樣,一定要想辦法盡快結束鬥毆,大家想想辦法。”
分舵主丙說:“總部之所以對咱們不滿,是因為他們沒有得到總舵主的充分信任,隻要你做出一個姿態,表示願意和他們達成諒解,和平或許還有可能。”總舵主聽得幾乎慢頭長包,分舵主甲說:“我覺得還是應該堅持打下去,如果他們始終不能夠接受對總部的改組,誰知道悲劇會不會重演。”總舵主點點頭說:“那就繼續打,不過要動動腦子,看不能智取,不能單純拿命扛。”分舵主乙說:“要不我們這樣讓一部分人偽裝成警察去挑釁,一旦他們被激怒,我們就迅速撤走,如果對方追上來,我們就集中火力對他們進行打擊。這樣做的意義不僅是直接打擊對手,更重要用這種方法讓警察局名譽掃地。”分舵主甲說:“這樣會不會讓對方和他們聯手對付我們?”
分舵主乙說:“的確有這樣的風險,不過除了這個辦法還有更好的方案嗎?”總舵主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她顯得非常焦慮,分舵主甲說:“我們說了都沒有用,你做命令吧!”總舵主明白考驗自己的時候來了,她說:“我們可以自己演一出戲,一部分人演對方的人,一部分人演警察,然後對方的歹徒警察滿街跑,嘴裏話什麼難聽說什麼。”分舵主甲立刻站了起來說:“這個主意好,警察才分不清總部和分舵的人。”分舵主乙說:“我有一層顧慮,對方掌握著我們大量的信息,一旦公開就麻煩了。”總舵主說:“信息大致是怎麼保管的?”分舵主丙說:“各個分舵的成員都有文字檔案,他們被存在儲藏室裏,鑰匙一般在總舵主的手裏。”總舵主說:“我沒有見到那本鑰匙。”
分舵主甲說:“你不是有儲藏室嗎?”總舵主說:“我的儲藏室裏放的是瑪瑙、玉器、珊瑚、瓷器、字畫。”分舵主說:“字畫都是什麼內容呢?”總舵主說:“儲藏室裏的東西用得著都告訴你嗎?總而言之都是我的私人物品,與組織無關。”分舵主乙說:“看來他們沒有把總部儲藏室的鑰匙教給你。”總舵主一聽感到一陣寒氣冒出來,轉而說:“他們為什麼始終不公布這些信息呢?難道他們把鑰匙弄丟了?”分舵主甲說:“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說明對方還是留有餘地的,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總舵主說:“和平靠的是實力而不是談判,外交家可以發揮的空間是有限的。”
分舵主乙說:“我願意去試一試。”總舵主說:“我們一麵設法製造他們和警局之間的衝突,一方麵再派人去求和,簡直天衣無縫。不過你打算怎麼去談判呢?”分舵主乙說:“我先對你改組總部的初衷做一番說明,表示你隻會處理肇事者,對其他人一概不予追究。為了山口組能有個美好的未來,希望雙方能夠密合分歧、化解矛盾。”總舵主笑著說:“你真是個出色的外交家。”分舵主乙笑著說:“我一定不辱使命。”分舵主甲另一支人馬裝作警察被分舵主丙裝作原總部旗下的人馬追到到處跑,分舵主甲領的那一撥人表現非常的逼真,許多記者舉著照相機拍攝這一荒唐的場景。消息一上報紙,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要求中曾根紅下野的呼聲越來越大。警局立刻召開記者會,中曾根紅說:“雖然這一則消息傳播的非常廣,但這是一條徹頭徹尾的假消息,這段時間我們沒有參與任何一次鬥毆,更沒有可能被歹徒追著跑。”有記者說:“那照片裏的景象怎麼解釋?”
中曾根紅說:“目前我們也在調查,在結果出來之前,就這個問題,我們沒有新消息告訴大家。”這樣做並沒有打消大家的疑慮,許多人公開質疑中曾根紅對歹徒鬥毆選擇無視,眼睜睜的看著許多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隕落。對於這一點中曾根紅沒有否認,他表示麵對亡命之徒之間的爭鬥,最好采取無視的策略。這樣既可以避免警察傷亡,也可以消耗暴力社團的力量,何樂而不為呢?歹徒們如果真的熱愛上生命,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參加鬥毆?想送死可以去參軍,死在戰場更有意義,我對歹徒們的死一點也不感到可惜。
在日本,從來不缺強人。天皇是個橡皮圖章,真正掌握權力的一直都是強人。在明治維新之前,日本一直保留著類似周朝的那種等級製度。天皇、將軍、大名、武士、平民,各個階層世襲罔替。像豐臣秀吉那樣,從一個普通的農民一直幹到關白,這是很了不起的。眾多的強人對於官府而言,始終是個麻煩,這些人不聽話,你也不能沒來由把他們殺掉。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們送到戰場上,打贏了國家可以受益,打輸了,這些強人也死了,民間少幾個有能力給官府製造麻煩的人也不錯。秦朝的商鞅就是這麼做的,把強人組織起來訓練成一直軍隊,為了鼓勵他們玩兒命,凡是在戰場上殺人多的,無論你是什麼出身,你都可以獲得晉升,你都會獲得一筆不錯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