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仁笑著說:“你能覺悟到這一點就很不容易了。我們要明白一個道理,當別人拿著很貴重的東西來見你,意味著他一定不會常來常往。一個好的社會,民風淳樸,在什麼場合需要贈送什麼東西,禮製上都有規定,這些東西往往不是很貴,如果標準定得非常高,一定會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搞壞。”紀子聽不懂聞仁的話,但還是點頭表示同意。又是一個周末,佳子去找福澤秋筱竟然撲了個空,回到學校真的是傷心透了,一個星期心不在焉,又到周末,她回到經曆,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披頭散發,無心打扮。紀子問原因,她也不說,聞仁說:“是不是找不到秋筱君了?”
佳子仍舊不說話,聞仁說:“是我讓他搬走的。”佳子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立刻來到聞仁跟前,說:“怎麼回事?”她的雙眸之中充滿了憤怒,聞仁不慌不忙的說:“他是個大男人,要是堅持待業,那可給不了你幸福。所以我安排他去經營一家茶社。”佳子說:“他怎麼會懂做生意?”聞仁說:“那裏地段非常好,會有許多生意人來光顧,他們會在哪裏談論經商之道,秋筱君會在哪裏聽到許多有用的東西。”佳子說:“你為什麼堅持讓他學習做生意呢?”聞仁說:“會做生意的人永遠不會鬧錢荒。”
佳子雖然不同意父親的見解,但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呢?更何況此時此刻的福澤秋筱已經別無選擇。佳子立刻騎著自行車去茶社看望福澤秋筱,佳子內親王的意外到來,讓在場的許多人感到興奮不已,佳子大方與大家打招呼,福澤秋筱立刻把她安排在到辦公室,他看起來忙急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辦公室。來的時候端著一個白色的盤子,裏麵擺放著茶具,茶具放在差距上,給她倒了一杯茶,透過茶水冒出的熱氣,佳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笑著說:“你變了。”福澤秋筱說:“哪裏變了?”佳子說:“你變得更有錢味兒了。”福澤秋筱說:“你覺得我現在很俗氣?”
佳子笑著說:“不是,我是想誇你來著,但我不知道怎麼誇。要不你還是去忙吧!我看你挺忙的,我這就走。”福澤秋筱說:“你別什麼都重要,既然來了,我就要好好款待你,怎麼能就這麼走呢?”佳子說:“你打算怎麼款待我?”福澤秋筱說:“如果我打算討好你,我該怎麼做呢?”佳子說:“那是你的事,怎麼能問我呢?”福澤秋筱說:“我這叫刺探敵情。”佳子說:“敵人很狡猾,所以你什麼都偵測不到。”福澤秋筱說:“我會努力賺錢買一套大房子,我會跟你結婚,等你大學畢業,我會爭取攢夠買房子的錢。”佳子聽了很感動,嘴上卻說:“誰答應跟你結婚了。”
福澤秋筱說:“你會答應的,因為我會非常非常的努力。”佳子抱住了他,女人其實非常需要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有時候是一套房子,有時候不止是一套房子,有時候房子不是主要的。在生活中會遇到很多事情,如果在非常艱困的情況下,兩個人能夠堅持不吵架,而且不發生冷對峙,一直保持友好親密的關係,他們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一件小事就鬧的分道揚鑣,這樣的愛情可能隻是一種短暫的感覺,一種美好的感覺可能轉瞬即逝,愛情是經得起時間和苦難的考驗。福澤秋筱雙手捧起茶杯遞到佳子手裏,輕聲說:“請用茶。”佳子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好茶。”福澤秋筱說:“好在哪裏?”
佳子說:“我不知道,總而言之,就是好茶。”福澤秋筱說:“我是認真的,幫我鑒定這一款茶的品質。”佳子又喝了一口,然後說:“對不起,我真的說不出好壞來。”福澤秋筱扶著她的肩膀說:“我是開玩笑的。”他們聊了許多話題,黃昏時分,福澤秋筱把她送回學校,然後自己回到茶社。這個時候大家才如夢方醒,雖然議論東家的隱私不是什麼體麵的事,可他們還是忍不住要要議論一番。一些客人對這件事更是高度關注,他們很想通過福澤秋筱來認識佳子內親王,進而認識聞仁親王,進而與皇室建立特殊而親密的關係。麵對這樣的拉攏,福澤秋筱感到十分苦惱,之後佳子越來越頻繁的來茶社看他,這更激起了客人的熱情。這件事該如何去緩解呢?福澤秋筱一連幾天睡不踏實,想了很久,福澤秋筱最後終於想通了,他決定順其然,有人來拉攏,他就說:“你知道皇室要保持神秘感,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即使這樣回答,大家仍然不感到沮喪,一位客人說:“能夠與當朝駙馬做朋友,也是我的榮幸。”福澤秋筱說:“承蒙你看得起,現在大家都是平等的,皇室隻是作為一種象征存在。”這番話讓了人不高興,但礙於他是準駙馬,也不好發作。愛子內親王一天天長大,她真是越來越愛相撲了,為了滿足女兒的好奇心,宣仁雇傭了二十位相撲選手陪著愛子玩兒,天皇派來的使者來見儲君,看見一群隻穿著短褲的男性相撲選手和愛子內親王在草坪上玩耍,使者瞬間愣住了,忽然一下子倒了下去,未知生死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