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太太是個猶太人,這位女士非常的善良,很願意幫忙,條件是需要支付服務費。紀子沒辦法拒絕,幸虧佳子有錢,否則紀子是沒辦法維持兩個人生計的。她其實並不想使用佳子的錢,她非常努力的工作,及時不能忙上給她加工錢。每天紀子都要帶著佳子去公園散步,麵對公園裏的景色,佳子目無表情。麵對公園裏的行人,她也沒有反應。甚至打雷下雨,她都沒什麼反應。隻有偶爾碰見渾身髒兮兮的流浪狗,她的眼睛裏才射出兩道亮光。黃昏時分,吃完飯帶著佳子出去,看到有人賣糖葫蘆,紀子就讓佳子留在原地,自己去買。回來佳子卻沒了蹤影,她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像惡犬撲食一樣仔細的搜尋,終於在一條巷子裏看見她跟一隻流浪狗再玩兒。抓起佳子的手要走,佳子的雙眼卻死死的盯著那條狗。那條狗看起來像是生病了。沒有辦法,紀子隻好帶著那條狗去寵物醫院,看完病花了一萬加元,紀子頓時感覺自己手腳冰涼。回到出租屋內,佳子和那條狗走的很近,這讓紀子很擔心,擔心佳子被傳染。幸好,佳子沒有被傳染到,狗也活過來了,也許是內心真的對佳子充滿感激,這條狗幾乎是用生命在討好主人,這是可以理解的。它可能心裏也害怕主人拋棄它,因為它很珍惜現在的生活。人把一種野生的動物馴化成了狗,狗依靠人類生存,對主人忠心耿耿。它並不是白吃你們家的飯,狗是看家護院的重要幫手。
你把狗遺棄掉,這是非常惡劣的做法。這世上的人可以遺棄寵物、遺棄子女,也能遺棄父母。如果是因為貧窮,這真是太糟糕了,如果是因為嫌麻煩,那就更糟糕了,最糟糕的人整天喜歡譴責別人的自己卻做不到。有了這條狗,佳子的不再像石頭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的眼睛裏多了許多神采。她與這條狗相處的非常好,紀子自言自語說:“給它起個什麼名字比較好呢?它需要一個名字。”
這個時候佳子突然說:“就叫它秋筱君吧!”來到加拿大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佳子說話,她笑著說:“好,就叫它秋筱君。”到了夜裏睡覺的時候,她才想起來秋筱君這不就是佳子對福澤秋筱的稱呼嗎?難道說佳子還想著福澤秋筱?經過仔細判斷,認為不存在這個可能性,既然如此這個名字為什麼會被再次提起呢?她來不及多想,隻是想媽媽把那一扇緊閉的門慢慢打開,把門裏麵一些廢品搬出來丟掉,這樣也許佳子就會獲得重生。不久之後,發生了一件事讓紀子非常激動。
挪威的菲利普王子來到了加拿大,加拿大的頭目接見了他,他的到訪有些突兀。幸虧在媒體的嚴重,他隻是一個公子哥,基本上沒什麼重要性可言。果然他沒有任何正經的活動,奇怪的不是很正經的活動也沒有。他好像實在找什麼人,終於找到了紀子住的地方。見到紀子,菲利普幾乎要瘋掉了,他要見佳子的心情非常迫切。這個時候紀子的心不禁活動起來,既然你對佳子如此的一往情深,你又是一國的王子,成全了你們,對兩國都是利好。於是帶著菲利普來見佳子,當家看到他之後,立刻慌了神,以至於懷裏抱著的狗被生生的摔在了地上。狗被摔得亂叫,這聲音及為刺耳,聽起來非常的淒慘。佳子突然大叫起來,聲音也非常的淒慘。菲利普嚇得落荒而逃,紀子真是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有辦了壞事。秋筱君傷的很重,紀子對醫生說:“無論多少錢,請你幫我把它醫治好。”
醫生是一位謝頂的男士,賊眉鼠眼、形象猥瑣,聲音如同敲爛臉盆的聲音。這廝的肚子非常大,幾乎要把桌子頂起來。醫生義正辭嚴的說:“醫者仁心,我不會敲你的竹杠,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治了一氣狗還是死了,醫生笑著說:“請你支付給我三十萬加元。”紀子憤怒了,大聲說:“為什麼這麼貴?”醫生咬著牙說:“因為我在治療的過程中使用了非常名貴的藥材,蟲草、人參、枸杞好多好多。”支付了這筆錢,紀子實在覺得沒臉去見佳子了,她抱著狗的屍體在馬路上走著,她認真的思考著一個問題。要不要尋短見,正想的出神突然身後開過來一輛大卡車,不偏不倚的朝著她撞了上去,她一下子被撞出去三十米,這一幕發生之後,立刻就有警察趕過來,司機毫不客氣的開著車溜了,警察在後麵窮追不舍,甚至鳴槍警告。
司機仍舊一路狂奔,以至於一臉又撞飛了三個人。警察不再猶豫,有一輛警車衝到前麵朝司機開搶,終於司機的兩個肩膀都中了槍,血流不止,沒一會兒他就暈了過去,卡車失控,警車被撞飛。紀子被送到醫院搶救,醫院犯了難,因為沒有她的家屬來簽字,沒辦法做手術。經過警察的幫助,佳子被帶到了現場,她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大好,應該不具有民事行為能力,醫院陷入了窘境。是冒風險做手術,還是等著讓她死掉。從心裏講,他們是願意等她死的,可這樣做一定會被媒體罵死,不得已他們決定冒險做手術。
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紀子脫離了危險期。佳子沒有辦法照顧母親,不盡如此,她自己還需要人照顧。警察把她交給了福利機構,紀子留在醫院繼續接受治療。紀子恢複意識之後,她用佳子的錢支付了醫藥費,付錢之後,醫務人員的工作太多好了許多。當然總體而言,她們對紀子還是非常厭惡的。紀子隻好支付服務費,這樣她們開始有了笑臉。肇事司機被抓住之後一直沉默不語,這讓警官們犯了難,這可怎麼好呢?漸漸發現,也沒有人來摧案件進程,警官們也就懈怠了,這廝被投入了看守所,再無人問津。按說日本皇室應該過問這件事,可他們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