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離去,他這一走不要緊,大頭目咬牙切齒要對付日本,所以當他走到半道兒上立刻折回,重新見到頭目之後伏地痛哭,哭的那叫個慘烈。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之上幹雲霄。頭目聽得心煩,手一揮說:“嘟!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喧嘩?”大使君立刻住口,說:“卑職是日本國駐美大使。”大頭目笑著說:“今日我心情很糟糕,這廝又來煩擾,且將這廝給我打了出去。”話音未落,兩個壯漢把他拖了出去。回到大使館這位大使先生一直精神緊張沒辦法合眼。恰逢天色將暮,他雙膝跪在陽台上,朝著日本的方向三叩首,然後把雪白的刀刃從刀鞘當中抽出來,沒有半分鍾的猶豫,立刻就把自己的肚皮切開了,心肝脾胃腎一股腦的流了出來。日本大使切腹這件事傳到大頭目的耳朵裏,他被嚇了一大跳,當島津大政接到消息,他連連說了三次忠臣。
外務部大臣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呢?”島津大政說:“你去把他的骨灰迎回來,剩下的事情都不要管。”明日外務部尚書啟程前往美國,井上純美在機場等候,見麵之後先是寒暄,然後就是興師問罪了,說:“為什麼你沒有采取防範措施?”井上純美說:“事發突然,來不及采取防範措施。”外務部尚書說:“他切腹的意圖已經那麼明顯,你們為什麼判斷不出來?”井上純美冷笑著說:“你也不過是事後諸葛亮而已,那個時候誰判斷出來了?”井上純美一頂嘴,外務部尚書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就開始構思著要打井上純美一記耳光,井上純美在歌舞伎町謀生的時候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一看這廝臉色不對,早已經提高了警惕。不等外務部尚書出手,她早已經閃的遠遠的。外務部尚書頓時心生疑惑,說:“你幹嘛突然站那麼遠?”
井上純美說:“對你這樣的上官,我從來都是敬而遠之。”外務部尚書一聽這話自然是被氣的七竅生煙,雙手叉腰一臉黢黑,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說著就衝了過去,可他畢竟是一個外交官,外交跟諜報組織的頭目打架,大自然是沒有多少勝算的,不到一兩個回合,外務部尚書就被打的滿地找牙,於是他給島津大政打了越洋電話,控訴井上純美的種種不端行為,本以為島津大政會給自己做主,哪知道首相老爺被他徹底激怒了,說:“你也是一位資深的外交官,你居然跑到沒過去給我丟人現眼,我看你也別當尚書了,你給我滾回來吧!”
外務部尚書果然不是一般人,聽到這裏忽然跪倒,雖然島津大政根本就看不見,他說:“首相大人,千錯萬錯都是卑職的錯,我一定找到井上君好好道歉,爭取她的原諒,然後和她精誠合作,把事情做好。”島津大政立刻轉怒為喜,說:“這就對了嘛,你怎麼能跟個女流之輩計較,不像話。”實際上他並沒有給井上純美道歉,更談不上精誠合作,拿著大使君的骨灰盒直接就回去了,他這一趟華麗的履行竟然沒有通知美國官府。回國之後就說:“大人,井上局長托我帶話,希望你能任命她做駐美大使。”島津大政笑著說:“她有這份心我很感動,但是這個職務不是她能勝任的,她把莊仁親王的事辦妥就可以了。”
這一日清晨,島津大政起床之後站在陽台上,忽然看見樹葉凋零,於是感歎說:“又到了冬季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本來是周末,閣員們卻都接到電話,讓他們來內閣府,大家不敢怠慢,風風火火來到內閣府,發現島津大政擺了一桌酒席在等大家。眾人長出一口氣,他們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島津大政說:“今天把大家請來,我真是很抱歉,因為這正是大家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首詩,一場大雪落地。”民事部尚書立刻把話接過去說:“這是皇家瑞氣。”
外務部尚書緊跟著說:“下他三年何妨?”法務部尚書說:“放你媽的狗屁。”外務部尚書一聽這話,自然是眉頭一皺,島津大政說:“我因為感傷時光飛逝,所以請大家喝一盅。今天請大家喝的可不是一般的酒,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竹葉青酒,說來也真是巧了。有一個叫筆名叫靜林君的家夥寫了一本書叫《又見刮風下雪天》,還寫了一本叫《萬曆皇帝自述》,忘記了其中那一本記載了一些喝竹葉青酒的場景,我以為這些都是坐著杜撰的酒名,沒想到世上真有這樣的酒,這酒價錢不便宜,可我還是買了一瓶。當時沒舍得喝,一直留到現在。還有上好的青梅,我也煮了,今天咱們就學曹孟德和劉豫州喝個痛快。”
法務部尚書說:“你是曹孟德,我們可不是劉豫州,不管咱們說能與你一起飲酒,我真是三生有幸。”島津大政笑著說:“不要這麼說,我雖然位極人臣,你說我還能蹦到那裏去呢?諸位的前程才不可限量,尤其是你,三十歲出頭就入了閣,將來拜相、位極人臣,實在不是什麼難事。我給你一個任務,喝完了這頓酒你回去睡一覺,之後就直接去美國當大使,不要以為我在貶你的官,那裏那裏之後好好照顧莊仁親王,將來自然有你的好處。”未知眾人作何感想,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