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回:渡劫人拜見仁波切/喪家狗點醒彀中囚(2 / 3)

莊仁說:“一切都在無窮的因果當中找到線索,為什麼你不能告訴我將來我的命運會如何呢?”石頭仁波切說:“種什麼樣的因,在你的一念之間,人有一念之善,可以讓自己免墮地獄,人一念之惡,而讓自己失去了脫離苦海的機會。”莊仁說:“人發出的這個念難道沒有痕跡可尋嗎?它們都是隨機迸發出來的嗎?”石頭仁波切說:“人的意識的確會存在一些慣性,但這裏的慣性是相對的,人有可能會做出與自己習慣完全相反的動作來。”莊仁聽得雲裏霧裏,幾乎連自己的手腳都看不清了,石頭仁波切說:“我修行多年,其實主要修一個忘,忘了前世、忘了來生,忘了前因,忘了後果,心中空空如也,這個時候你會感覺自己的內心充滿了陽光。如果你的心被各種需求塞滿,你就會有無窮的痛苦。每天睡覺前還有十萬個結沒有打開,每天吃飯前還有三萬件事正在做,人要學會放下。”

莊仁說:“如果什麼都放下了,這麼做廟宇誰能有錢修建呢?”石頭仁波切說:“我隻說把你的心倒空,這樣你才能感覺到陽光、空氣、風雨、彩虹所具有的一種美,沒有空的心境,你就沒辦法感受到他。這就好像院子裏總是堆滿了各種物件,你說這院子還有什麼景致可看呢?隻有搬空了,你才能真切到感受到園林之美。”莊仁說:“我看了後院的野獸,沒想到如此和順。”石頭仁波切說:“這些畜生前世都是人,隻因為業障太多才受到閻王的懲戒才托身為畜生,幸好他們在作惡的時候都有所保留,這樣他們才能夠有幸在這裏聽聞佛法,受到洗滌,天成日久都有了零靈性。”

莊仁親王說:“我前世做了什麼呢?”石頭仁波切說:“托身在皇室的人,一般來說都是天上的星宿,有的是因為觸犯了天條、或者是動心凡心,一般來說他們的經曆都離奇曲折,最後才能大徹大悟返回天庭。”莊仁說:“當了皇帝的人該怎麼說呢?”石頭仁波切說:“太平初年,這個時候的皇帝是命世之主,亂世末年,這個時候的皇帝是末世之主,我們要學會隨遇而安,趕上治世,就出來做事,遭逢亂世,能苟全性命就不錯。”兩個人不著邊際的聊著,莊仁其實很不喜歡這樣過子,過去在秋筱宮過著非常無聊的日子,現如今更是無聊到了極點。在一天夜裏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坐在天邊的雲彩上,對麵是師父,他說:“師父,能說說我的前世嗎?”

石頭仁波切說:“你的前世是靈山大雷音寺池子裏的一條金魚,因為一次佛子講經的時候你打了瞌睡,所以被貶下界,如果你的這些遭遇,有七成是你自己造的,三成是天命給的。”醒來之後覺得十分可笑,笑完之後又害怕起來。再聯係到前些日子師父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裏了解餘生嗎?日天法師回到日本之後,先去內閣府複命,之後去皇宮麵見天皇,向天皇報告了莊仁親王出家時的情形,天皇點點頭說:“但願皇室從此不要在惹起什麼事端了。”真是一語成讖,莊仁親王離開日本沒多少時間,社會上擁立愛子親王的聲音有強烈起來。這讓田中英子非常的頭疼,如果是攻擊秋筱宮、攻擊內閣,這你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去製裁它,對方僅僅是在擁立愛子內親王,而且基本上不公開表態,她們隻是非常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意願。在內閣會議上,田中英子說:“現在局勢很微妙,我們必須製造一些話題,把百姓的注意力引開,不要整天都在討論皇位繼承人的問題。”

法務部尚書說:“這其實很難,現在不管大家在討論什麼,最後結尾部分都集中在這個問題上。”大家紛紛點頭,田中英子說:“是啊!可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呢?”在京都,上皇在老宅裏過著並不安靜的日子,熱鬧的時候人總是盼著早日休假,一旦被永遠放了假,自己無所事事又難受的要命,人在這個時候每天都像是需求旺盛的寵物狗一樣四處亂逛。天皇一直保持著忙碌狀態,這樣即使妻女不在身邊,他也不覺得難過。田中英子說:“我們要采取一係列措施來減少百姓對皇室的關注,要減少天皇在電視上出現的頻率,皇室成員如果不是在特殊日子,盡量不要讓媒體上出現他們的新聞。理由我讀想好了,不要讓媒體打擾皇室成員的正常生活。與此同時,我們的閣員都多去歌舞伎町一番街走一走,有機會跟娛樂明星、體育明星交往,千萬不要錯過機會。最好媒體上連篇累牘的出現,我們與明星緋聞的報導。”

一聽這個大家都愣住了,田中英子說:“不過你們要記住,一定要拿捏好分寸,要是真把自己陷進去,我可沒辦法就你們。我們這樣做就是要轉移媒體的注意力,如果撿來有一天莊仁親王真的能夠承擔重任,我們就不需要這樣做了。”正所謂人算不及天算,田中英子費盡心機要讓莊仁繼承皇位,現如今莊仁自己作死,她不得不用緩兵之計來拖延時光。雅子在這個時候也有些後悔了,許多事情隻因為當時過於操切,如果當時沒有逼迫宣仁禪位,現如今自己還是皇後。她長歎一口氣,眼下的光景,就算老娘有滿身的能耐也使不上力了。愛子在德國過的十分愜意,德國人嚴格的按照日程表安排自己一天的活動,他們對工作精益求精,不能允許有絲毫差錯。

源賴之古每天像機器一樣工作,夜晚的時候總是累的站不起來。倒不是因為來福星堂看病的人多,而是因為他要配藥,除非對方住在很遠的地方,否則他每次開藥,劑量都很小。他總說是藥三分毒,能少吃就不多吃,能不吃就不要吃。這樣的醫生其實不多了,道德從來都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遵守他的人並不是因為自己本身認同道德,而是覺得因為有人迫使他這樣做。如果道德在可遵守與可以不遵守之間,大多數人寧可不要道德。世上的人為什麼都喜歡把道德含在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