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麻煩(1 / 2)

辛已等了趙政多時,但並未有絲毫不耐煩。趙政今日半日遊俠所攻的事,他也已知道。同樣他更知道的是以趙政的武藝,等閑的遊俠之輩也奈何不了他;至於遊俠中的出類拔萃人物,輕易也不會因謠言而對一國王子出手;除非另有所圖。畢竟趙政雖是質子,但畢竟也是秦國王子。

趙政見到辛時,他正在觀看莊園。這座莊園作價三千金,地方極大;屋舍也是不少。隻是趙政如今手下多了約有三百餘奴隸,其中更有不少女奴;乃是當初這莊園的主人送的。趙政雖說有些被這方世界同化,但終究有前世所受的教育,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許多奴隸在這冰天雪地中凍死也是不忍。所以又在莊園中起了十餘間屋舍,與這些女奴安身。算來還是他已然將這莊園中的一切都已看作是自家的財產,否則邯鄲之中凍餓而死的無主奴隸每天皆有,怎不見得他發慈悲心?

“君子如今方有些封君氣象。君子果真樂安於此間否?”辛看著幾個正在對趙政行禮的女奴,如是說道。

趙政揮手稟退侍奉在身側的女奴,這才開口道:“吾雖是秦王子,至如今幾日方才知封君之貴。”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趙政如今方知奴隸主每日的生活究竟是何等的腐化,除去吃食用度遠不如他前世,其餘當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遠非他過去時居於館驛之中,隻有一小小院落;兩個丫鬟,十餘親衛的生活可比。

“封君雖貴,人欲奪之。為之奈何?”辛說得自然是今日邯鄲之事。

“人有好客之意,不能拒之。”趙政如此回道。今日之事,他本是有意為之;意非在謠言事,隻在背後之人。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有為人窺伺之感,不著痕跡;卻又若有若無。若非他如今元神通透;幾乎便察覺不出來,是以才借著謠言出外,又特意不帶多少親衛;有心引動背後那人出手,未料人隻將他身份稍稍泄了出去,立時便驅馳了一撥遊俠與他為難。不過如此一來,也讓趙政借機留了一絲印記在那遊俠的首領身上;隻要有所動靜,必瞞不過他。

“期將近,君子安心;可待時也。”辛也大略猜測出趙政的用意,不過他並不願趙政弄險;畢竟世有高人,雖然不顯其跡,然即便神魔之屬亦難萬全。因此特意規勸。

“事將起,人如草芥;雖王亦不能避,惟順之耳。”趙政歎道。他所言乃是秦國將變,世間將起風雲;雖秦王亦不能免。

辛聞之變色,他想的卻是趙國即將迎來的一場大變,無論成敗,總是會激起風雲;人處其中,豈非正如草芥一般?

“君子惜身。”辛沉默半晌,最終如是說道;這也是他來見趙政的目的。

趙政點頭:“善者如是。”

趙王並未去見已然來到趙王宮中的幾個古怪人物。他正在聽右相田丞的回稟。相對於那幾個頗有神異手段的人物,趙王更願意與自己的右相長談。以君王之心,他十分不喜歡那些個遊離在自己掌控之外的任何事。雖然他們手段非凡。

“秦有六卿,甘氏最貴;傳世至今,已有十二世。隻在秦王之下。甘氏婦為秦王後,亦是子政之母。以其勢者,秦王將老,有心者非隻甘氏也。”田丞伏奏趙王。這也是他與左相孔息不同的地方,無論何時;都對趙王執禮甚恭。同樣這也是他為何隻是右相,孔息卻曾經為左相的原因。

“有心自有可為,需善用其心。”趙王道。田丞恭謹應是。

“其欲質子歸,實為欲分秦國而列位諸侯,心可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