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兩個築魂境之間的戰鬥,都是拉開距離,相互之間用魂技攻擊和防禦,而貼身戰鬥,這是修體境才有的戰鬥方式。
“易川,你不要臉,竟然用如此無賴的方式!”羅鳴山叫了起來。
“等一會兒,你連無賴都對付不了,豈不是更加廢物!”易川麵朝著他,回應道。
“你敢挑戰我?你等著死吧!”羅鳴山想起羅白堅之死,心中恨意充盈,大聲叫道。
易川對他的叫囂卻不再理會,而是服下了一顆恢複魂力的丹藥,然後繼續挑戰第六十名。
此後,他改變了打法。
對手一出現,他就直接使用疾風訣,衝到對手的身邊,然後用魂力激發盾牌擋在身前,用長劍使出劍影幕光,道道劍影將對手籠罩。
如此一來,他的對手們可就淒慘無比,每一個被他丟下去的對手,都是渾身傷口,仿佛被淩遲一樣。
“無恥,你挑戰我呀!”羅鳴山氣得跳腳。
其實,羅平月和厲心明這些排名靠前的弟子都有同樣的想法。
他們魂力雄厚,魂器精良,都傳承有二品的魂技,易川敢離他們這麼近,一個二品的魂技下去,足可以擊穿易川的防禦,並且讓易川沒有反應的時間。
除了他們,其他內門弟子看著易川,眼中卻露出來怯意。在他們眼裏,易川渾身浴血,如同一尊殺神,對手的慘叫聲就是殺神的嘶號。
現場反而安靜下來,令那些被淩遲之人的慘叫聲,非常的恐怖。
羅家老祖和厲家老祖對視了一眼,其中的含義雙方都明白。
“如此狠辣的一個小輩,絕不能容!”
文寒鬆臉上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反而帶著重重的擔憂。
這個時候,易川已經把五十一名丟下了生死台。
下一個,他挑中了第四十八名,一個姓厲的弟子。
如果他獲勝,就進入了前五十,可以成為文寒鬆的親傳弟子。
這一戰,形勢再變。
此人的魂技精純,易川的劍影幕光沒法將他的防禦消融,反而他的一次反擊,劍光劃過了易川的腰際,帶出來飛濺的鮮血。
生死台下的羅家和厲家的弟子們一片歡呼。
從昨天到今天,終於有人讓易川受傷了。
一絲狠厲從易川的眼中升起,知道到了現在,隻是憑著魂技,他已經不能獲勝了。畢竟,他修為太弱,不過築魂境一重圓滿而已。
再次前衝,長劍揮舞間,在身前布成了一道光幕。
對手嘴角泛起冷笑,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中就被驚駭填滿。
易川的長劍直接砍了下來。
築魂境手中的魂器,都是擴大魂技威力的工具,雖然它的鋒利和堅固早已經在普通武器之上,卻從來沒有人把它當成真正的武器來使用。
易川不同,他是真的用長劍近身肉搏,就像是修體境那樣。
長劍靈動,忽左忽右,一套劍法被他用二品的魂器長劍使用了出來,如大江流水,衝向了對手。
他在修體境九重呆了很長的時間,別的不算,修體境的那些功夫他可是純熟於胸,在築魂境使用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他的對手蒙了。
麵對著連綿不絕的劍影,他的防護罩不過是一種魂技的效果,雙方接觸,不斷的嗤嗤聲響起,在連續不斷的劈砍下,防護罩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