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麵對的易川同樣是築魂境六重,不怕他的威壓。並且易川連築魂境八重都戰鬥過,豈會怕他這個小小的築魂境六重。
隻是這裏是丹鼎宗的營地,不能敞開來戰鬥,要不然,黃克非早已經倒在了地上。
麵對此人的威壓,易川輕笑了一聲,回退了一步,說道:“這裏是營地,你要是不怕受到懲罰,我們可以過幾招!”
黃克非瞪大了眼睛,怒氣在胸腹間縈繞,但是最終也沒有敢出手攻擊易川。
無緣無故,和丹鼎宗的同門打起來,他和易川都違反了門規。他還不想為了出一口氣,受到宗門的懲罰。
“你不要讓我在藥圃見到你!”氣呼呼的,黃克非威脅著說道。
隨即,他又大笑了起來,道:“我都忘了,你小子根本進不去藥圃,倒是不要擔心了!”
“是嗎?”易川舉起了通行玉簡,笑道:“我也可以進去藥圃。”
黃克非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隻覺一股悶氣在胸腹間翻騰,刺激地他臉色越來越白。
“好好好!”他連著叫了三個好字,才繼續叫道:“我在藥圃等著你!”
說完,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本來,他是過來嘲笑易川的,卻被易川氣得夠嗆,再也不想呆在這裏。
“看來,以後去藥圃采藥,還是要加些小心。”
藥圃中為了培育藥材,不但有草藥,還有許多六重以下的凶獸,再加上刻意製造出來的惡劣的環境,那裏並不是一處安全的地方。
也是因為如此,丹鼎宗如果兩個人有什麼矛盾,就會選在丹鼎藥圃做一個了斷。勝了的人走出藥圃,輸了的隻能成為那些藥材的肥料。
這幾乎成了丹鼎宗一個公開的秘密,丹鼎宗本身也睜一眼閉一眼,默許了這樣的行為。
原鶴江先前的一個丹童,就是死在了藥圃之中,所以他才會沒有丹童跟著。
經過了黃克非這一鬧,易川也沒有了心情,轉身回到了帳篷。
“該死的!”易川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齊定越不過築魂境五重,隻有一項三品的劍法魂技,以後要是和人戰鬥的時候,他使用千秋斬或者斬盡天羅的時候,難免不被人看出來破綻。
樹林中和易如意戰鬥那一次,他其實就冒了很大的風險。好在當時三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各自的魂器上麵,他又有長劍做為掩護,而他們也絕想不到易川有能力斬斷易如意的短槍,才讓他沒有露餡。
以後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心念在碑林中掃過。最後,落在了瀚海宗海無涯所化成的那塊石碑上麵。
“獨釣蒼月!”
這項魂技,當初海無涯使出來,可是出盡了風頭。
“就是它了!”易川心裏馬上就有了決定。
正好他碑林中還有得自海老的那套魚竿魂器,和獨釣蒼月魂技配合,還可以發揮出來兩者最大的威力。
“原鶴川見過這套魂技也不怕,我隻說是得自留香城外的瀚海宗魂修即可。”
想好了說辭,易川馬上準備,要傳承這項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