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陽光是溫暖的,對於醫院病人的療養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天氣,秋高氣爽,豔陽高照,溫馨卻又不囂張。所以一早蕭藍就被窗外呼吸新鮮空氣的病人給吵醒了,而對於蕭藍來說,住院就像是坐牢,十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沒能去於希的病房一次,隻能從周康的嘴中得知她最新的消息,還沒出過房門的她早已被這種封閉的生活壓抑得無可奈何。
蕭琪每天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過來和妹妹說說話,查看一下她的眼睛的恢複程度,可是近幾天他的脾氣也越來越不好了,因為據下麵的人彙報說暫時還沒有找到和蕭藍匹配的眼角膜,M國那邊也快瞞不住了,說了十幾天的謊,爹地早已生疑了,可是蕭藍的眼睛還沒好,是千萬不能回去的。想到這裏,不禁又無力的揉揉眉。
蕭藍赤腳站在窗邊,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窗戶外麵,金色的陽光飄飄灑灑,將蕭藍映托有如神祗,纏著紗布的右眼好似給她添加了幾分獨特的魅力,一隻左手緊緊抓住窗簾,好像在為什麼緊張,太過入迷以致當蕭琪打開房門時,蕭藍並沒有反應。
當一隻手捂住蕭藍的眼睛時,蕭藍呆了一下,倏爾飛快的掙脫,轉過身來,故意皺起鼻子,笑臉瑩瑩地對蕭琪說:“二哥,我想出去轉轉,再待在病房我都要發黴了,不行,你聞聞”,說完便把衣袖放到蕭二哥的鼻子前,一股清新的檸檬香頓時充滿鼻腔,軟軟的。
還是小時候撒嬌的樣子和語氣,蕭琪心頭不禁一軟,柔聲答應道:“好,二哥陪你出去走走”。而窗戶下麵,於希一家人正在下麵說著什麼。
病房外的空氣充滿著自由的氣息,惹得蕭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的興奮,卻又在小心地壓抑著,蕭琪看著挽著自己妹妹愉悅的小臉,不禁好奇的問,“隻是出來一趟就讓你這麼興奮?病房有那麼悶嗎?”。
那是二哥你不懂得坐牢的痛苦,每天生活在不到50平方米的地方,可把我給悶壞了,不像這裏”說著放開蕭琪的手跑向遠方,又回頭對蕭琪大叫:“二哥,你看,這裏多麼寬敞漂亮啊”。
正在和父母聊天的於希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頭,對著父母急切地說“是蕭藍,是蕭藍的聲音”,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轉身站起來,跑向聲音的來源,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期待。
看到站在樹下高興叫喚的蕭藍,又停下腳步,隻是看著她,又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一般來說好姐妹之間的心靈感應總是那麼的強烈,蕭藍不經意間往於希這邊掃過,看見了不知道躲哪裏的於希。她好像瘦了點,右眼厚厚的繃帶也隻剩下了一層薄薄的紗布,寬大的病服也讓她更加瘦弱,蕭藍也不管蕭二哥了,直接跑向於希,留下一臉錯愕的蕭琪。
在距離於希兩米處蕭藍停了下來,麵帶微笑地慢慢走進,“於希,看見我了,高不高興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呢”,聽到這話,於希鼻子一酸又掉下淚來。如果不是我,蕭藍不會在醫院受這種苦的,不會的。
眼看著眼前的姐妹又掉眼淚了,蕭藍手腳慌亂地為她擦眼淚,打趣道:“怎麼了,於大美女,看到我不開心嗎?”。
“我……你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看我,我又找不到你,我很擔心你”。左眼朦朧,略帶顫抖的聲音,瞬間就讓蕭藍投降了,朝著蕭二哥那邊呶呶嘴,臉上帶點小小的不滿。
“他是?你的……”看到不遠處的蕭琪,於希露出疑惑的表情,蕭藍暗歎一聲“是我哥哥,他來陪我的,你等等我“,對於希溫柔一笑便跑向蕭琪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