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帝王般的人物,環肥燕瘦,多的是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她的下巴被魏墨川緊緊扣住,兩人四目相對,蘇苒苒可以清楚看到他深邃眸子裏正燃燒的怒火,仿佛隨時能把自己燒得灰飛煙滅。
她不禁在心裏輕嗬一聲,他在氣些什麼?不管他氣些什麼,現在這個男人和自己沒有關係了不是嗎?不,在四年前發生那些事,兩人就沒有關係了。
思緒猶如雜亂無章的麻線,剪不斷理還亂,也不想再想了。
更何況,他現在和莊錦言在一起了不是嗎?
蘇苒苒幹脆閉上雙眸,聲音有些冰冷地說:“放開我。”
本就一直注意著她的魏墨川聽到這話,胸膛似乎有一團火在燒,又想到剛剛她和季白說話時,聲音是那麼溫柔。
可到了自己這裏,恨不得把他拒絕於千裏之外。從四年前她一聲不吭地走掉,她就知道這女人心有多狠。
她根本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每天想她想得入了魔,想到她的離開,想到她那麼狠心拋棄他,拿掉他那還沒知道便被拿掉的骨肉,他是恨她的。思念,痛苦,恨意就這樣日日夜夜地折磨著他。
他隻好拚命地工作,他怕自己停下來就忍不住用各種手段來報複她。
到了現在,他都不相信,她會不要他的骨肉,可事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擊。
想到這,魏墨川恨得雙眸猩紅,手勁加大了許多,開口的聲音冰冷刺骨:“說,為什麼要離開?”
蘇苒苒痛得眉心直皺,淚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小手用力的推他,試圖讓他鬆手,語氣譏誚的說,“嗬,魏墨川,你在乎嗎?”
“不在乎!”男人眸光閃了閃,暗暗咬了咬牙根,狠狠的說。
“你給我放手!”蘇苒苒覺得自己心要痛死了,這男人還真是知道怎麼傷她。
聽到蘇苒苒的話,魏墨川輕嗤一聲,像是聽到多大的笑話一樣,“放手,做夢!”
“說,為什麼不要我們的孩子?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拿掉我的孩子?”
蘇苒苒臉色慘白地看著他,雙眸再也抑製不住的淚水,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便推開了他,“魏墨川,你根本不配我給你生孩子。”
“我不配你給我生孩子,誰配?季白嗎?”男人雙手握成拳,緊咬著牙根,胸膛因為憤怒激動起伏。
蘇苒苒不作聲,心口猶如刀割般的尖銳疼痛不斷傳來,疼得她險些站不住,她疲憊地轉身,眼淚不斷地滾下來。
她真的是不想再多說一句了,心累。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流產。
魏墨川看著她默不作聲的樣子,以為真被自己說中了,在她快要走出洗手間的刹那,氣憤之下,一把緊握她的肩膀,扭轉她的身體,逼迫她重新麵對自己,咬牙切齒地說:“給我說清楚。”
她雙眸含淚對上他含火的黑眸,心頭不禁浮上一股淒然,聲音有力憤恨歇斯底裏地大叫:“魏墨川,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為什麼一直逼我?是不是一直在扯我的傷口,看著我痛苦不堪,你很有成就感。我告訴你,你做到了,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