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川雙眸緊瞪著她,看著她悲憤落淚痛苦,心猛地一緊,緊握著她肩膀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她不再是對他不理不睬雲淡風輕的模樣。是的,當他看到她對季白說話的溫柔模樣,再想到他們在希臘一起旅行。雖然明白他們不是兩個人,但是他心裏就是不痛快。他嫉妒,發狂,恨不得毀了所有靠近她的男人。明明自己才是她的男人,可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
她這樣怎能讓他不發狂?她狠心到拋棄自己,拿掉他的孩子,再是和別的男人在英國自在的生活,這怎能讓他不恨?
可真的看到她痛苦不堪,他感覺自己要瘋了,心口傳來尖銳的痛險些讓他窒息。可想到她對自己做的無情殘忍的一切,心裏對她的憐惜頓時無影無蹤。
他雙眸充滿殺氣,大掌仿佛要捏碎她般,憤怒地低吼說:“說,我倒要看看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狠心拿掉我的孩子。你這個心腸狠毒殘忍的女人,我恨不得把你剁了。”
蘇苒苒氣憤地甩開他,雙眸絕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想到當年的事,奔潰地大叫:“我心腸狠毒,誰又能殘忍過你魏墨川?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心裏清楚,你有什麼資格聲討我?”說完,她狠狠地抹了一把淚水,狠狠瞪著魏墨川,接著說:“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聲討我的人就是你。魏墨川,如果可以,我情願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快速轉身奪門而出。
魏墨川猛地一震,薄唇緊抿,雙眸死命緊盯著她離開的方向,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手背青筋盡顯,極力地隱忍著滔天怒火,像是下一秒忍住不住就把這女人收拾了。
她剛剛說什麼,情願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突然間很想大笑,可他的喉間充滿了苦澀,愣是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他為自己感到悲哀,四年前就已經被這個女人傷透了,卻一直苦苦守在原地,守在隻要她回頭就能看見他的地方。
可他等來的結果是什麼,她竟然說這輩子不再見,嗬嗬,蘇苒苒,是你惹的我,遊戲豈是你說結束就結束。
蘇苒苒從洗手間出來後,並沒有回包廂,而是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父親,說自己臨時有事就先走了。
紅色法拉利在牛津古老而朦朧的夜色裏飛快開著,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蘇苒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裏,她隻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那痛得快要窒息的心。
她雙眸緊看著前方,淚水不斷地滾落,踩著油門的腳勁不斷加大,腦海裏不斷掠過四年前那些想起便會讓她痛不欲生的回憶。
當時她在醫院醒來,得知自己尚未知道便失去的孩子後,她覺得整個人天都塌了,整個人陷入昏迷。
她在醫院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這三天裏關於她未婚先孕的消息遍布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