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正當項淵彎腰之際,一聲咆哮驚起,隆隆響音震動石室,牆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好似發生了地震一樣。
對此早有警惕的項淵,立即停手,果斷後撤。
上次就是因為凶獸突然大吼,將猝不及防的他震落血池,幾乎喪命,這次他心裏提了一百個醒,沒有中招。
但是,凶獸的雙眸裏一片紅光突然掠出,如一片血衣包裹著項淵,讓他的動作阻滯。
“怎麼回事?”項淵吃驚。
一股神秘的力量,從紅光裏透發而出,將其拋到石室上空,即便他施展神行鬼步,也無法掙脫這股桎梏。
幾條巨大的鎖鏈穿透石壁,被拋到上空的項淵,一眼便看到了鎖鏈凝合在一處凹槽,上麵有一道符籙。
這道符籙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凶獸的鮮血沿著鐵鏈彙聚在符籙上,一滴滴地旋轉流動,十分詭異。
“這個……難道是這個陣法的核心?”項淵吃驚不已,感受到符籙上流轉的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嘭!
紅光突然消散,桎梏的力量隨之消失。
項淵跌落地麵,急忙望向凶獸,隻見凶獸的雙眼已經快閉合了,氣息奄奄,似乎方才的紅光,已經耗去了它所有的力量。
“你……你的意思是讓我揭開符籙,助你脫困?”項淵一下子想明白了凶獸通過方才的方式,想要傳達的一個意思。
凶獸的眼皮,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在回應他的問題。
“果然……”項淵微微低頭不語。
原來,這個凶獸是在向他求救!
那麼,救還是不救呢?
實話說,他肯定是不會救這凶獸的。
且不說他與凶獸無親無故,若是助凶獸脫困,出來後一爪拍死他的話,那他豈不是自尋死路?
妖獸和人族,可沒有什麼交情可講。
而且,還會因此得罪那位布下陣法的強者,萬一被察覺到了,也是一掌拍死的份。
“恩……如果能用輪回之力控製凶獸,那倒是能考慮一下……”項淵心裏想著,不過隨即他便推翻了這個想法。
這凶獸一看就是個狠主,整個萬玄門人加在一塊,可能都不夠一口吞的。
這麼恐怖的凶獸,得耗費多少輪回之力才能控製,隻怕沒有控製住,他就因為過度使用輪回之力,被獸靈道輪回徹底侵蝕了。
“恩……凶獸老兄,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我修為淺薄,這座大陣我沒法破啊!”
項淵往前走了幾步,稍微試探一下。
如果這凶獸已經被大陣鎮壓得沒有絲毫力量了,那他就隨意裝取凶血得了,管它求救不求救。
“少……年人……你能解得開……你身上……有……有令我恐懼的力量……”
一道聲音從項淵的心裏響起,充滿了疲憊和虛弱,像是瀕臨死亡的人口中說出的話。
“你……你在說話?”項淵心裏咯噔一下。
一直都沒有聽到過凶獸說話。
說完這句話後,凶獸的眼眸已經徹底閉上了,隻能感知到還殘存著一絲微弱的氣息。
等待了半天,直到確定凶獸已經無法再有任何動作了,他才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