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一瞬道符?”
血滴子觀察了一下掌心的青色道符,不由有些訝異,自語著:“難怪,難怪能在煉岩手裏逃掉,原來是有這等寶貝,這個小子不簡單啊……”
千裏一瞬道符,瞬息千裏,真正的破碎虛空,如同一座傳送法陣一般,傳送千裏,隻在刹那。
這種道符,祭煉步驟繁瑣,珍貴罕見,對尊主之下的人而言,就是一件逃生利器,等同於多了一條命,價值無可估量,尋常修士不可能擁有。
是以,血滴子才會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過,現在這個人體補藥該歸我了,哈哈……”血滴子目光如狼般幽幽發亮,盯著項淵的眼神,就好像盯著一盤美味佳肴。
老畜生!
項淵大恨,恨不得一拳把血滴子砸成稀巴爛,人體補藥,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什麼勞什子補藥,想想都讓他憤恨。
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不過,束手就擒可不是他的風格,看到血滴的眼神越發貪婪後,項淵轉身就跑,二話不說,腳踩神行鬼步,一溜煙往回逃去。
不料,才走幾步,一股血色的光束從背後襲來,速度快到無法以肉眼捕捉,宛若一條靈巧的小蛇,一下子把項淵整個人纏住。
後方,傳來一股巨力,壓製了項淵的所有動作,一把將他拘禁回到原來的位置。
修為上的差距太大了,連逃跑都做不到,此時此刻,項淵的心徹底涼了……
“年輕人,想在我麵前逃走?再練個百八十年吧。”血滴子笑眯眯走過來,笑意森森,宛若惡魔一般,血色的瞳孔散發出一縷縷血煞之氣。
“老東西,你個卑鄙無恥的畜生,做這等有傷天和之事,他日必遭天譴!”
事到如今,項淵索性豁了出去,破口大罵。
“小子,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那四名弟子齊聲嗬斥,臉上呈現一片殺氣。
身為弟子,怎可讓一個毛頭小子辱罵師尊,四人看著項淵,臉色冰冷,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反倒是血滴子不以為意,道:“年輕人,我的向道之心,天地可鑒,又怎會遭天譴呢?”
他伸出枯瘦的手掌,在項淵的傷口處抓了一把,鮮血流出,浸潤蒼老得如同一個鬼爪的手掌,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指上的鮮血,眸中血光更亮,道:“好,的確不出所料,你的血的確不同尋常,以你的血,修煉血魔真經,說不定能夠助我踏出那一步!”
被血滴子抓了一下傷口,導致已經止住的鮮血再度噴湧而出,項淵疼得直流冷汗,嘶聲道:“老畜生,你不得好死!”
“哈哈……天意助我啊……”
血滴子狂聲大叫,一把抓起項淵,飛身上空,喝道:“走,回宗門,有此人在手,血羅果不尋也罷!”
咻咻!
幾人紛紛上空,禦空而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呼呼!
耳邊傳來狂風呼嘯的聲音,風如刀割,刮得項淵臉龐生疼,越發疼痛的傷處,不斷溢血,他的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雖然他想支撐住,伺機尋找逃生的辦法,但是意誌已經無法支配身體了,隻能任由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墜入了深淵中,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