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突然,天牢鐵門被打開,進來了幾名中年人。
那五名中年人漫步走來,麵無表情,打開一座牢籠,將裏麵的一名男子押解出來,走入天牢深處。
見狀,項淵心中驀然一緊,目光緊隨著他們的腳步,往天牢深處望去。
深處,漆黑一片,饒是項淵運足了目力,也隻能看到一個大概。
在那幽黑的天牢深處,隱約可以見到一尊三足大鼎矗立,足足有三個水缸般大小,鼎身印刻著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每一個符文兩側,都鑲嵌著一個陰氣森森的骷髏,仿佛活著一般,充滿了妖異。
那五個中年人將男子打入鼎爐中,登時鼎身上印刻的血色符文血光大閃,一道道血色的光束彙聚一點,射入大鼎中央,骷髏鬼影張牙舞爪,這尊鼎爐開始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血煞氣息。
“啊……”
鼎爐中,傳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嚎聲,淒厲無比,讓人聽了隻覺頭皮發麻。
“噝……”
項淵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後退一步,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濕了。
“別看了,那鼎你也是要進去的。”北老陰測測笑道。
“什麼意思?”
“那尊血靈鼎就是用來汲取我等精血的寶器。”壯漢接過話,道:“基本上每隔一個月左右,我們都會被血魔宗的人放入那尊鼎爐中,抽取精血,血靈鼎刻下了一座小型血靈陣,威力不比封印這座天牢的血靈大陣,不足以要了我等的命,卻能夠抽取出我等精血,凝煉血液精華。”
聞言,項淵望向那尊妖異的大鼎,耳邊依然傳來一聲聲淒厲恐怖的慘叫聲,他抿了抿嘴巴,心情複雜。
這該有多痛苦,才會發出如此淒慘的叫聲……
一炷香後,那男子被放了出來,隻見他腳步虛浮,滿臉蒼白,仿佛一碰就會倒的樣子,被一名血魔宗門人重新押回了大牢。
接著,慘絕人寰的事情還在發生,足足有八個人被放入了血靈大鼎中,抽取精血。
最後,那五名中年人將收取的鮮血裝入了一個玉瓶中,走到項淵的囚籠前。
“這個人,血滴子長老特意叮囑,要好生抽取他的精血。”
“神藏二轉,血滴子長老為何抓回一個修為如此淺薄的毛頭小子?”
“算了,血滴子長老的事,我們不要多問,照做便是。”
五名中年人用冷漠的眼神望著項淵,口中議論了幾句,打開牢籠,將項淵押了出來。
“到我了嗎……”項淵默默念道,可恨啊!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淪落到這份田地!
五人押著項淵走到血靈大鼎前,直麵這尊邪異的鼎爐,項淵更加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壓抑,仿佛這尊鼎爐不是死物,而是一頭嗜血凶殘的凶獸,吞噬生靈的精血魂魄。
嘭!
項淵被打入鼎爐中,爐內流轉著一股股血色的光束,宛若一片血色的星河,刹那間射入身體中,登時鼎內溫度大漲,一個個鬼骷髏飄來蕩去,似有萬千邪魔共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