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快中午了,陽光張揚而耀眼,即使在這個帳篷裏麵,不透明的帆布也印透著些許的光亮,那沉重的門簾的縫隙處,也泄露著些陽光,這讓昏迷剛醒來的瑤琪能夠在這個略顯昏暗的地方,看清眼前的情景。
帳篷不大,東西不多,甚至連個屏風都沒有,可見住在這裏的,似乎也不算重要的人了,地上還有水漬,木桶已經不再了,有些衣服堆在床邊,是她的黑色夜行衣。
隻不過這些東西上,都染著一層重重的灰塵,似乎很久沒人打掃似的,就連她自己的身上,臉上,也有灰塵覆蓋著,可是這些現在都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現在站在床尾的那兩人,微笑著的司馬雨,和冷落冰霜的陌生女子
她剛想坐起來的時候,身體被身上的傷口痛的使不上力,而她也發現了自己,似乎身無寸縷。
這是晚來的記憶才匆匆的湧進了大腦。
整夜的躲躲藏藏,身體受了傷,在平民窟那裏被搜捕的人給找到了,原本就期望活著回去,即使沒了顧忌,幹脆殺的痛快,身體上已經痛的麻木,身體上濕黏黏的,不知道是血水,還是汗水,當最後那個隊長樣的糙漢子,舉著刀朝她砍來時,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她累的,連手上強來的刀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可是等待她的,卻是鋪麵而來的溫水,當她在睜開眼時,盡然看到了具男子的身體,可她沒有時間為自己這詭異的處境思考,本能的拿出了最後的匕首,想要殺死眼前的敵人。
可在見到那張臉時,她是徹底的驚呆了!原以為不會在見麵了,原以為自己會死掉,原以為她是曾經陪伴自己度過了一段從未有過的單純快樂的時光的女子!
“你是男子”!她失聲驚叫了出來,放心了暈了過去。
現在再次醒來,除了司馬雨外,卻還有個陌生的女人,神經又繃緊了起來,連說話的口氣也變硬了。
麵對龍華的冷硬的問題,她那好看的眉毛皺了皺,不知是因為她那態度,還是因為她那問題。
“你要不先出去看看寧遠他們那邊怎麼樣了,這邊還是我來問吧”,司馬雨看著兩人的爭鋒相對,總覺得有些什麼氣氛,似乎不太對,不過她把瑤琪當朋友,可不想那個心情不定的龍華,來個性格大爆發,要把好不容易活過來的瑤琪給怎麼了。
“你還真關心她啊”!龍華幽幽的來了句酸味十足的話,卻又歎了口氣道,“罷了,隨便你吧,最好清楚我們到這裏來是幹什麼的,家裏,還有人在等著我們呢”。
說完,才雲淡風輕的轉身離開了,不染一片灰塵。
“來,先喝點水吧”,司馬雨知道她肯定口渴了,辛苦這水是在羊皮袋裏的,還沒被龍華進來時那陣風帶起的灰塵給汙染了。
瑤琪被司馬雨扶起,身上的毯子隨著動作滑了下來,露出了大片的春光,嚇的她驚呼出聲,連忙把毯子拉了起來,臉上也被紅雲蓋住了。
司馬雨其實並不在意,可她又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份,隻能先給她喝了水,在扶她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