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惡悍之人,目前也就活象是他爪下的獵物,他隨時準備著衝過來要來撕裂我的樣子,讓我越來越心驚。
莫非他是擔心收不到錢,為了不要讓他再這樣的看著我讓我心驚,於是我安慰他:“安啦,你不可能收不到錢的,就你那身手,隨便的一展露,那國師準保乖乖的給錢,不給錢,他未必不想要命了。”看,天下有我這樣的好人嗎?還得寬慰賣了我的人,我苦笑。
還真是天生的善良啊,就我這天蠍座的女子,目前這情形還真的是最絕妙的諷剌呢。
“你、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他問我,我有什麼想對他說的,我惘然,未必我對他說行行好,你放了我吧,他就會乖乖地放了我,可不可能,我也不是做白日夢的人,所以在他仿佛有些殷切的目光下我最終搖了搖頭。
“既然沒什麼可說的,我們就走吧。”還要想啊,我先還以為這裏就是他們的交易地呢,那他先在這裏歇息這麼久幹什麼呢?是累了嗎,聽他氣息沉穩均勻,那裏象是累著了,這家夥陰陽怪氣的,是不是武林裏的高手都這樣的會有些怪僻啊?
這次他不再施展輕功了,我們就象是閑極無聊,散步一樣地走在林徑小道上,路上還算是平順,他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雖然緩慢,但我覺著我就象是待宰的羔羊似的,一步步,一步一步不停的走向不歸路,一路上沒有腳軟已算得上是了不得了。
我們直走了五、六個小時,天空已經透出了昏黃色時,我才看到路徑的一旁有一座粉牆紅瓦的宅院,這才是目的地吧。
門前有人早早地迎候著,一看到我們的身影,立即地列隊的整齊,雖沒有說什麼歡迎辭,但神色間都顯得極是高興。
都是他的下屬吧,我跟著他無言地進莊,林深幽幽,鳥語啾啾,曲廊回旋。
這裏就似是富貴人家的一處消暑的別苑了。
一個十一、二歲的俊童奉上茶來,走路的步態沉穩輕捷,想不到連這麼小年紀的下人都是練家子,這劉義道的門道還真多吔。
“上飯菜啊。”劉義道吩咐下去,不一刻,滿桌的熱飯菜就送了上來,還頗豐盛的,走一天的山路我是早就餓了的,反正就是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不是,味道不錯,我完全沒女孩子那份矜持的自覺,手撕嘴嚼忙得是不亦樂乎。
“慢點吃,沒人搶你的。”他居然給我拍背順氣,是最後的晚餐了嗎?對一個死人不論是多心硬的人都會稍稍的給予寬容吧。
我忽然地咽不下去了,日子盡管艱難,我還是想活,不是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嗎,我就是最好的實踐者,不到最後我絕不放棄,我暗暗地給自己打氣。
“那些人幾時來?”我問,是數時辰過日子的時候了吧,我還能活得了多久?“已經來了。”他的聲音在此時聽起來無比的苦澀,我已經心亂了嗎,到處的找同情,世界上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同情弱者的,我也不喜歡做弱者,弱者的人生總是由別人掌控,而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不過這話現在聽起來完全的是句空話,這輩子說不定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