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直走了一個多月才走到夢澤國的國都天水,這還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結果,在這一個多月裏我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身上時冷時熱,時熱時冷,沒有任何預兆,冷熱交替時完全是猝不及防,就象人打擺子一樣的難受,但卻比打擺子難受得太多,熱時人象身處火爐,口幹舌躁,無法呼吸,口腔裏直似要噴出火來……
冷時如墮冰窖,無數的皮裘錦被加上懷抱火爐都不能禦寒,那寒意若千年的玄冰一樣寒冷,凍結住了我的五髒六腑,然後再從我的五髒六腑裏絲絲透射出來的,冷時我的牙關打戰,感覺自己的頭發、眼睫上好象都要結冰霜似的。
發冷的時候趙擎天會抱住我,用他的懷抱來溫暖我,但這個時候即使他在冒著熱汗,我卻感覺不到他的溫暖,同理,他也感受不到我的寒意,我們之間的冷熱居然是不對流的,這完全違背了熱交換的定律,不過違背就違背,天知道這是怎麼的一回事。
趙擎天開始在我冷時輸自己的精純的內力給我,我知道這是極耗精力的,不過這個人隨我怎麼的勸說都是不聽的,隻要我能好,看他那樣子就是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也是會舍得割舍的。
這讓我又是欣喜又是傷心。
這個方法開始時還是有效的,當他的真氣在我的體內遊走時,那寒意就慢慢地減輕了,這讓我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了倚天屠龍記裏張無忌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掌的事,張三豐當時就說隻要張無忌學全了九陽真經,就能保命,現在我也可以學武功啊,從體內抵抗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寒意,應該是有些效用的吧。
就算完全沒用,至少也不可能更壞,是不是。
主意是美好的,但能不能實行就得看天意了,不過老天爺對我從來都不是很慈悲的,(除了讓小趙陰差陽錯地愛上我)。
我一說要學武功來增強抵抗力,趙擎天就趕緊的掏心掏肺地教,生怕我聽不懂學不會,這家夥也真是不知道拿喬,要是我有人求我教授時,多少都還是要別別苗頭的,這說明趙擎天還是個大好的青年,沒被社會汙染。
我也開始練了幾天,就練不下去了,不是我怕吃苦,當然更不是趙擎天藏私不教,而是我的冷熱交替越來越頻繁,別說學武了,連多撐起來坐一會子都不行了,人虛弱得猛丁點的風估計都能把我吹走,還練武,做夢吧我。
冷熱的折磨好象是從我身上的四肢百骸裏流淌出來的,先還總有一點點交替時的中場休息時間嘛,後來冷過就熱,熱過就冷,幹脆極了,讓我疼痛得抽搐痙攣,連哀叫都叫不出來,一會骨髓裏熱得就差冒青煙,一會兒冷得骨髓都結了寒冰珠。
熱時汗珠似小溪下淌,冷時有微風拂麵也似鋼刀剝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