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巡邏的人馬幾時巡邏,有幾路人馬,走什麼路線,暗樁定在些什麼地方,歐陽守業住在那裏,連我以為他要抓個人來問個明白(也就是舌頭),他都沒有,一路行來,何時該躲何時該行,他把握得極是精準,這人也太神了一點吧。
我們在歐陽守為業的臥室的門前停了下來,這時,我才知道我與劉義道並不是孤身上的路啊,劉義道叫了幫手的。
我們的身後居然跟著食滋味的四個大廚,此時那四個大廚皆是一身黑衣,平時的魯鈍、油膩、呆板完全化作精明、強悍、霸氣十足了,一個個腳步輕得如風一樣,眼神銳亮如鷹,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我知道劉義道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雖說現在他身邊帶了一個我,剛才他帶著我奔跑縱躍時快迅如風,我都不敢睜眼睛,隻感到夜風呼呼地刮在我的臉上,打得我的老皮子臉生痛,而這些人居然能一聲不響地,跟在後麵,我沒有聽到半絲聲息。
天啦,雖然我知道這幾個家夥是劉義道手下的殺手,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幾個大廚會是什麼了不得的角色,現在看來我得重新估計這幾個人了,還有對他們的態度,也許著從此後得恭謹著點。
腦袋瓜上又有涼嗖嗖的感覺了,我摸了摸。
“現在就進去嗎?”我基本上是貼著劉義道的耳朵問的,劉義道還沒有回答呢,但歐陽守業的房間內突然突兀地亮起了燈光。
一個熟悉的溫潤的聲音長聲歎說:“長夜漫漫,居然有佳客來訪,歐陽守業不才,沒有備下薄酒粗茶,倒是怠慢了。”
“故人來訪,請勿聲張,歐陽大哥,是子盼。”我趕緊的回說。
“是妹子啊,愚兄馬上出來,請稍等。”半夜三更時,歐陽守業自然是不方便請我進屋的,尤其是那間房子還是他的臥室時,想不到藤蘿公主居然沒有和他宿在一處,他的房間四處也沒有布置著保護他的人馬,不然的話我們一問一答的動靜不小,應該會鬧騰起來人聲鼎沸了。
“想不到歐陽守業兄也是高手,倒是劉某來得莽撞了。”劉義道開口了,什麼歐陽守業居然是武林高手,這個意外太打擊人了,我的腦袋一陣昏眩,那我來這時裏有什麼意義啊,他要走,他一抬腿就可以走了。
那需要我這麼多事啊,我還為他與趙擎天爭吵,求劉義道,差點就要賣給劉義道打一輩子的白工了,我所做的這些都有個什麼意義啊。
那裏有地洞,那裏有地洞,我低著頭尋找,能不能找到個地洞我好躲進去。
這時如果劉義道的臉上出現一絲無奈的表情或者訕笑的譏嘲,我想我一定會鑽進那個地縫隙裏去,一去不回頭的,就象受了驚的一種我不知道名字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