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還沒看見人就聽到白展翼怒氣衝衝的說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刺殺我家少爺?”大嗓門把正在給眾人準備茶水點心的夏荷等幾位侍女嚇了一跳。
“家將蘇廷芳拜見二位少爺。”蘇廷芳緊隨其後,向沐天波沐天澤二人施禮。
沐天澤趕緊上前攙扶,看到他們二人來了他這一顆心才算是真正放下了,但是他仍然是不動聲色的道:“我們這不是沒什麼事嗎?兩位叔叔不必過於緊張,隻是今晚卻要麻煩二位叔叔護衛我兄弟的安全了。”
蘇廷芳一臉正色的說道:“這是我們家將的本分,二少爺不用和我等客套。”
沐天澤也是一臉正色的說道:“叔叔這話我不敢苟同,自家人才更要體恤嘛,隻可惜我二人也不管錢糧,在府裏還做不得主,要不然說什麼也要好好犒賞眾多兄弟們的。”
蘇廷芳感激的道:“有少爺這話,我們這些人銘感五內,什麼也不需要了。”
“哼!”卻是葛三山在一旁看沐天澤和蘇廷芳說的熱鬧,有些拈酸吃醋了,從徒弟口中得知沐天澤遇刺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召集了止戈堂的武功好手前來,沒想到卻被憑空猜疑。這兩人姍姍來遲,卻得沐天澤噓寒問暖,擺明的裏外有別,欺負他這一幫徒子徒孫是外人,他冷哼一聲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呦!葛老頭,還有葛天雄,你們怎麼也在這?”白展翼驚奇的問道,似乎和葛氏父子交情不淺。
“莽夫!滾一邊去,老夫不想和你說話。”看到白展翼上前,葛三山更生氣了,暴躁的衝白展翼說道。
“哎,葛老頭,我又哪裏招惹你了,這麼大火氣?”白展翼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老白,你少說兩句。”葛天雄無奈的勸道。
沐天澤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蘇廷芳,問道:“他們怎麼回事?”
蘇廷芳難得的竟有些頭疼和無奈的神色,悄聲的道:“展翼是葛師傅的女婿,弟妹生寶寶的時候難產死了,但是那時展翼和我在外麵鎮守沒能趕回來,所以……”
沐天澤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但是任由他們在這裏胡鬧那也是不行的,於是沐天澤隻得出聲訓斥道:“行了,都閉嘴吧,都什麼時候了,還吵,一點大局觀都沒有。”
“現在事情應該怎麼辦?”
“如果隻是刺客的話那還好,但現在府裏一點動靜也沒有的話,我主要是怕府裏有人要搞事。”
“確實,能夠無聲無息的把府裏的這些仆從侍女們調離的恐怕隻有管家阮四維才行。”
“現在形勢不明啊,他們真的敢在國公喪葬期間發難嗎?這對他們似乎沒有好處,這次刺殺真的是他們謀劃的嗎?”
“二位叔叔,這樣吧,除了武定騎兵,讓其餘人都回家歇息吧,我這就是防備個刺客,搞這麼大陣仗也沒用,到讓人笑話我沐府子孫膽子小。”還有一句話沐天澤沒說出來,那就是他也怕有些人狗急跳牆。現在他根基不穩,沐府的形勢還沒有摸準,要是逼得緊了,恐怕變生肘腋,他還是無力應對。
“爹,天色晚了,我讓人送您回去歇歇吧,有我在,沒事兒的。”葛天雄前來勸葛三山回百草園休息。
“不用,我還不老,撐得住。當年隨國公爺出戰的時候什麼苦頭沒吃過,連床都沒有就枕著石頭睡一樣睡的香著呢,守夜算什麼?”
葛天雄苦笑,拿自己這倔強的老父沒辦法,隻得依他。
而就在快意樓裏沐天澤和沐天波抵足而眠的時候,沐府的另一處卻注定難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