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寬忍不住道:“你會這麼好心?”
祖大壽這次沒有嗬斥祖寬,因為這也是他想問的,隻是不便開口。
沐天澤冷笑道:“自然不會!本侯需要你們答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祖大壽急切的問道,如果能夠從沐天澤手中得到錢糧,那他就確實沒必要駐紮在城裏到處尋摸了。畢竟若是條件可以,他當然也想要打造出一支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的仁義之師。
沐天澤悠悠的道:“我聽說祖將軍手底下的士兵出身駁雜,有蒙古人,甚至還有女真人,此事可真?”
祖大壽道:“本將手底下確實有百十來號女真兄弟,不過他們跟韃子可不是一條心,甚至他們都和愛新覺羅家有血海深仇,忠誠上那是沒的說!怎麼?西平侯何出此問?”
沐天澤淡淡的道:“因為我需要你這百十號女真兄弟替我深入敵營殺兩個人!而這也是我的條件!”
祖大壽不解的問道:“殺人?誰?”
沐天澤自然不會現在就告訴他,畢竟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具體是誰,過後自會告訴你。若你答應,本侯可以做主支五萬兩白銀於你,暫緩你的燃眉之急,你可答應?”
祖大樂冷笑道:“你這不就是想要借刀殺人嗎?”
祖大壽也不免有些遲疑:“確實,此事事關我麾下一眾兄弟的性命,你容我考慮考慮。”
“好,那我就等一天,明天祖將軍可派人前來告訴本侯你的答複。”
“如此甚好。”祖大壽同意了沐天澤的提議。
“好了,如今公事說完了,我們來提提私怨!”沐天澤忽然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出一句讓眾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私怨?西平侯此言何意?”祖大壽不解的道。
沐天澤幽幽的道:“我知道如今祖將軍立功心切,想要將功折罪,保全家族富貴,我當然也願意成人之美,身為客軍,我也不願意為了些微軍功而傷了友軍間的和氣,所以些許小摩擦小齷齪我都可以不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你麾下的將士不應該侮辱我西南兒郎的血性,這個我卻是萬萬不能忍!剛剛你麾下遊擊將軍祖寬率兵公然衝營,打傷我十幾名親衛,囂張放肆,視我四萬聯軍於無物!今天我若就讓你們這麼安然的走了,傳揚出去還有誰會把我西南聯軍放在眼裏?天下人還不得都跑來打我的臉嗎?所以,今天你們必須要給我和我西南聯軍一個交待!”
沐天澤一番話一出,瞬間掀動其帳內諸將的情緒,紛紛起身喝罵。
“對!少爺說的對,不能就讓他們這麼輕易地跑了!”
“真當我們雲貴川無人啊?砍死你們****的!”
“真刀真槍的練練,讓你們看看我戚家軍的本事!”
祖大壽扭頭狠狠的瞪了祖寬這個惹禍精一眼,高聲道:“西平侯想要什麼交待?”
沐天澤抬手下壓,示意諸將安靜,然後眯著眼揚聲道:“簡單!你們不是自詡能打嗎?那咱們就在拳頭上見真章。我們也不仗著人多欺負你們,你們現在就可以派人回去叫人,待會就在外麵的營地上擺開擂台,五對五比劃拳腳。若是你們贏了,那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甚至那十幾名待罪士兵也都交還給你們;但若你們輸了,我要祖寬和他的兵給我親衛營的將士們當眾賠禮道歉,然後按我軍規每人領二十軍棍,而那十幾名待罪士兵則要軍法從事!怎麼樣?”
“好!俺應下了!”祖寬跳出來吼道。
“既如此,那就聽西平侯的。”祖大壽也無奈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