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出在狗身上？”劉掌櫃、崔瑩瑩和妍兒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沒聽過，你倒是說說，羊毛怎麼可能出在狗身上？”崔瑩瑩問道。
“小姐，別聽他胡說八道了，這仙客來不能由著他亂來。”劉掌櫃說道。
蘇曉飛這時拿起那張菜單，在右下角一片空白區域指了指，說道：“我們賺錢的方法就在這裏。”
崔瑩瑩搶過菜單，盯著那空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問道：“你說羊毛出在狗身上，該不會是想在這裏，寫上狗肉吧？”
“狗肉？”劉掌櫃思考片刻，說道：“或許狗肉的確能賺到錢。”
“等等，我才沒有說要賣狗肉，”蘇曉飛額頭冒汗，“我可是愛狗人士，你們怎麼忍心吃狗肉呢？”
盡管他這麼說，崔瑩瑩和劉掌櫃卻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真的吃狗肉？”蘇曉飛小聲問道。
崔瑩瑩點點頭，“到了冬天，洛陽不少酒肆都會提供狗肉，生意還挺不錯的。”
劉掌櫃道：“如果菜單裏加入狗肉，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用便宜的菜品，吸引更多人進店吃狗肉，然後把狗肉的價格賣貴一些？”
蘇曉飛撇撇嘴，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表示否認。
“我是絕對不會賣狗肉的，而且，我要賣的東西，比起狗肉的利潤，高多了。”
“那是什麼？”崔瑩瑩和劉掌櫃異口同聲問道。
“當然是酒水，”蘇曉飛笑道，“吃火鍋的人，一定會點酒水，到時候我們就在酒水上大賺一筆。”
“這個主意不錯！”崔瑩瑩拍手叫好，“剛剛吃羊肉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能來一杯酒就好了。”
哦喲，想不到崔瑩瑩大小姐還能喝酒？蘇曉飛眯著眼，重新打量了這個漂亮的美少女一眼。
其實唐朝受胡人文化交流頻繁的影響，民風開放，男人和女人的社會地位恐怕是曆朝曆代中差距最小的，女人飲酒也不會被認為有何不妥。
“妍兒，你也會喝酒嗎？”蘇曉飛問道。
妍兒俏臉一紅，輕輕點點頭，道：“妍兒也會喝一點。”
蘇曉飛托著下巴，心想，搞不好在洛陽或者長安開間酒吧也不錯呢？
“蘇大廚，恐怕你這羊毛出在狗身上的辦法，行不通了。”劉掌櫃緩緩說道。
“為什麼啊？”蘇曉飛問道。
“因為仙客來沒有售酒名額。”劉掌櫃歎息道。
“售酒名額？賣酒還要名額？怎麼不搖號排隊呢？”蘇曉飛吐槽道。
劉掌櫃愣了一下，問道：“搖號是什麼？”
蘇曉飛擺擺手，道：“沒什麼，你繼續說說那售酒名額是怎麼回事？”
劉掌櫃道：“官府規定各地隻許售賣官釀酒，且每斛售價三千文，即使米價低賤，每斛也不能降低到兩千文以下，除此之外，其他所有售賣酒的人都需要拿到官府頒發的許可，而且每天還要上繳六成以上的售酒稅。”
乖乖不得了，六成酒稅，這也太特麼恐怖了吧？官府為了壟斷賣酒利潤，簡直喪心病狂啊！
看來不管哪個曆史朝代，官府都不會放過從壟斷行業抽取暴利呢，就比如蘇曉飛那個時代裏的移動三巨頭，明明網速慢的要死，還敢騙人說是“千兆網絡”，至於某石油國企那就更不用提了，壟斷那麼厲害的行業居然能爆出年年虧損，國際油價無論怎麼跌它都敢堅挺著不降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