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紹國,成親王府暗室之中。
此時於裕河,正在向幾名看不清麵龐的武者低聲彙報,時不時膽顫心驚,生怕觸怒了對方。
他知道,在這成親王府中,他雖然是明麵上的總管,但其實上,他根本排不上號。在暗處,成親王還有著一個精密的係統在運作,裏麵大部分都是先天武者,身份和地位都壓過他幾頭。比如現在,站在眼前的這幾人,就都是先天武者,無一例外。
幸好伏君那次夜闖王府,並無先天武者坐鎮,否則根本就沒有了生機。
這些人平常都在外界活動,隻有接到成親王的密令時,才會潛入王府,聽從調遣。
“就是這樣,七日前的行動,完全失敗,宏廣逃過一劫。”
聽完於裕河的話,幾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頗為譏諷地說道:“他真是廢物一個,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能把握,枉虧王爺如此信任。若換成是我,那日絕對可以一擊必殺,斬下宏廣的頭顱。”
“沒錯,身懷神力珠都差點被轟殺,真是浪得虛名。”
“要是換成我持有,空漲三十萬斤力道,便是先天巔峰,也敢抗衡。”
“據說他還被一個後天小子當眾追殺,真是丟盡了咱們先天武者的臉麵。”
“後天境的人再強,沒有先天真氣,也是中看不中用。若是我在,翻手就可鎮壓,看他如何蹦躂。”
於裕河聽著三人的冷嘲熱諷,冷汗涔涔,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麵對先天武者,他就像嬰孩一樣脆弱。
“對了,王爺交代,大墳山的物資,下次加倍運送過去,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於裕河聽後連連點頭,不敢有任何遲疑。
“這段時間讓下麵人都給安分點,王爺去送大羽王朝的貴客,期間不得出任何婁子,否則我唯你是問。”
就在這時,暗室大門猛然被人撞開,定睛一看,竟是一個家仆跌跌撞撞地滾了進來。
那幾個先天武者頓時眉峰大怒,喝然道:“你是什麼人?暗室也是你能擅闖的?莫非是活膩了嗎?”說完一人轉過頭來,看著於裕河道:“於大總管,這就是你駕馭下人的能力?”
於裕河聽出了對方聲音中的冷意,頓時身子一搐,當下快步向前,走到那家仆身邊,氣急敗壞地吼道:“我沒和你說過嗎?我和各位大人在議事,若不是火燒眉毛,絕不準進來打攪!”
他越說越氣,眼前這些人可都是先天武者,動起怒來,滅殺自己,不過信手拈來。而且他可不認為成親王會為自己出頭,相比先天武者,他屁都不是。
“難道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於裕河雖然麵對先天武者畏手畏腳,但是對於這些家仆,還是頗有震懾力的。二話不說,一耳光抽去,打得那家仆嘴角開裂,牙齒都崩掉了好幾顆。
家仆吃痛,知道自己犯了忌諱,也顧不上抹去血跡,立刻跪地求饒道:“於總管饒命,於總管饒命啊!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方才趕來彙報,否則借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違背您的命令啊!”
“放屁!我看你膽子可不小!”說罷,於裕河作勢愈打,但被喝止道:“慢著。”
那幾名先天武者一喝,剛剛還怒氣勃發的於裕河頓時萎靡,恭恭敬敬地說道:“各位大人不要生氣,小人這就狠狠懲治他一番,讓他死生不能。”
家仆一聽,臉都白了,血色頓失,身子匍匐在地上,簌簌發抖。
那幾人也不理於裕河,在他們看來,於裕河就是一隻不入流的老鼠,根本無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