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將布衣男子背到了樓上的客房當中,將他放在床上,又下樓將他的書箱拿了上來,而後退出去關上了門,囑咐了跑堂的半夜驚醒點,小心別進了賊,又敲了敲廚房的門,告訴自己妹妹早歇息,而後回到了樓上,睡覺了。
夜漸漸地深了,賬房姐姐攏了攏賬,招呼了一聲已經在一旁睡著的跑堂,告訴他早些休息之後,便回到自己房中準備睡下,而此時的廚房裏,掌櫃妹妹跟我們的可愛的廚子忙得熱火朝天,本來廚子想著裝好了那三十斤牛肉粒之後,就去睡覺,結果沒有想到,牛肉粒是裝好,可是掌櫃妹妹餓了,廚子又是一通忙活,給她炒菜熱饅頭,廚子本以為這就沒事了,結果吃飽了的掌櫃妹妹又讓廚子準備下一批牛肉粒的原材料,這一下,廚子心說,你折騰我,你也別想好,隨後就切了牛肉,去了筋膜之後,告訴掌櫃妹妹,要聽自己指揮,給他幫忙。
掌櫃妹妹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隻得點頭,這回可好,廚子紮好馬步,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少林斷筋手,直接拍在了牛肉之上,隨後眼花繚亂的拍打,拍的那牛肉仿佛活過來一般,廚子收手的時候,掌櫃妹妹已經看呆了,可是廚子怎麼可能讓她閑著,端過來一個碗,告訴掌櫃妹妹往牛肉上塗,掌櫃妹妹結果小碗一看,碗裏裝的東西看上去像油一樣,可是卻有許多顆粒物,想問是什麼但是又不知從何開口,也隻得作罷,而廚子在另一邊則是坐在矮凳上,挑選著香料,然後將其一一磨成粉末。
第二天清晨,掌櫃妹妹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從樓上走到大堂,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一丁點的胃口都沒有。而廚子此時吃的倒是很開心,掌櫃妹妹看著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轉身回房中補覺去了。留下了一臉迷茫的掌櫃的,還有一眾員工。
跑堂的看了看廚子,開口問到:“光頭,恁昨個晚上咋的了,小掌櫃的咋看你這不痛快呢。”廚子看都不看跑堂的一眼,一邊嚼著嘴裏的油條,回到:“去球,俺啥都莫有做,就是讓她給俺打下手來著。”
跑堂又怎麼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呢,他最愛的事情就是看廚子出洋相了,此時又怎麼可能就此作罷。“俺不信,俺就不信,你啥都莫有做,小掌櫃的她能煩你。”跑堂的一邊問,一邊用兩手食指戳著廚子的肋下,廚子雖然是個和尚,但是終歸還俗了啊,更何況平時跟跑堂的關係就不錯,直接抓住了跑堂的胳膊,隨後抓起一根油條,塞進了自己嘴裏,隨後一擰跑堂的胳膊,直接把他摁在桌子上了。
“你個信球,還跟俺鬧不,還瞎鬧不。”終歸是鬧,沒有怎麼用力,跑堂的伸出自己空閑的胳膊拿起一根油條塞進了嘴裏,隨後一翻身形,雙指成劍直直戳向廚子的胸膛,廚子這回鬆開了手,倆人這個時候就在大堂內,上躥下跳的嬉鬧了起來。
一旁的賬房姐姐看了看掌櫃的,淡淡的問著掌櫃的。“你不攔著嗎?”掌櫃的卻擺了擺手,張口說到:“沒必要,他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事兒。”可是生活啥時候能遂人意呢,掌櫃的剛說完沒事,端起了粥碗,剛要喝,跑堂的直接就越過了桌子,可能是動作有些走形,直接打在了掌櫃的胳膊上,這下可好,整個粥碗直接扣在了掌櫃的臉上,這還不算,廚子也是心大,躍起的一瞬間,直接摁在了掌櫃的腦袋上,啪的一下就把他摁在桌子上了隨後借力整個人就翻出去了。
一臉的大米粥,還沒來的擦幹淨,直接就被摁在了紅木的桌子上,佛祖都沒那麼好的脾氣一笑而過吧。更何況掌櫃的這個本身情緒就容易激動的人呢,掌櫃的蹭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廚子還有跑堂的,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王八蛋!給老子坐下來,好好吃飯,不好好吃飯,信不信我給你們硬塞進嘴裏!”兩人一見掌櫃的急眼了,這一下老實了,縮著脖子走回了自己座位上,喝著粥吃著油條。
而從剛才就一直好好吃飯的賬房姐姐,這個時候已經吃飽,她走到後廚,端了兩碗粥,又拿了幾根油條,風姿綽約的往樓上走去。而一臉大米粥的掌櫃的,此時正擦著自己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