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褒若知道,自己隻是心中不滿而已,真的要一個人闖天下,在這個世界她能做什麼呢?
唱歌,她五音不全;
跳舞,讓她直接跳河比較快;
做生意,她沒天分;
雖說現在已經有了小時候的記憶,可是也都是局限在這個宅子裏,極少出門,不要說出門創一番大事業,就是讓她出門買個東西,銀子的計量單位和成色她看得懂嗎?
雄心她是有的,不過就是少了些勇氣。
但是這個明厚載都不用打理事務的嗎,天天就看到他在她閨房內外晃來晃去。
前幾天,當她對厚載提出這個疑問時,厚載興奮萬分:“褒兒,你終於想到我了,你終於會對我感興趣了,我以為以你的心智,不到十八歲是不會懂得注意到男人的!”
褒若一臉黑線,難道最近裝單純裝得過頭了?
“一個明海樓有多少事啊,要是讓我一件件去處理,那是一百年也處理不完的,不如培養幾個中心屬下,你說是不是?”
原來如此。敢情這家夥是偷懶來著。
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正想著,沒發覺蕪兒和菁兒帶領著一幹丫環無聲退下,厚載自樹後轉出來,一身素色淺赭絳領綾敞衣,鬆鬆敞開的衣襟露出裏麵蜜色光滑肌膚,剛硬的鎖骨顯示出霸氣與性感揉和的致命魅力,趿著一雙芸木屐,閑適而優雅地在陽光中向她走來,陽光在他的身周鍍上一層金色的光,照得蜜色的臉越加光澤溫暖,讓人不由自主想躲在他的懷裏享受他的氣息,他的照拂……他的銷骨很性感,他的胸脯很堅實,他的小櫻桃很漂亮……
當褒若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她尊臀已經不知幾時坐在厚載的大腿上,她的手很不要臉地挑開他的衣襟,向內窺探,衣襟下是兩顆深紅的小紅豆,在她好奇的目光下硬挺挺地俏立著,再往下看隱約可見堅實的小腹肌肉,“哇,身材真好!”她感歎道。
“看來小娘子很滿意我的身材?”厚載帶著笑意的聲音道,坐在石凳上,手懶洋洋地撫過她的臉,停留在她的下巴,略略上抬,讓她的眼睛對上自己的雙眸,褒若這才發現這個一直稱她為小丫頭的男人眼中有著兩簇燃燒的烈火,這種烈火,內行人稱之為“欲火”,打了個冷戰,不經意間玩火了!
反射性地身子一動就要跳下來,厚載大手像鐵鎖一般牢牢把她禁錮在自己懷中,笑道:“小褒兒,你去哪兒?”
“我……我餓了,我要吃東西!”褒若胡亂指著一旁的食案上的美食佳肴,厚載道:“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嗯?”難道小丫頭初懂一些人事了?
媽呀,她感覺到他昂藏的欲望像一條怒龍藏在薄薄的敞衣下,隨時可能破繭而出!
鎮定!
她告訴自己。
褒若認真對厚載道:“我察覺到了,最近的點心越來越少!你是不是想悔婚?沒關係,你真說好了,不要在吃的上麵為難我呀!還有,昨天你送來的金釵居然是梅花圖案,你是在諷剌我像梅花一樣寒酸嗎?還有,你送來的繡鞋居然繡的是蝙蝠,你是在笑我像蝙蝠一樣沒眼睛嗎?”
厚載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趁著厚載腦袋沒轉過彎來,趕快從他腿上跳下來,心中感歎,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
厚載回過神來,看著像小老鼠一樣剌溜一下跑得沒影的褒若,這小丫頭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十四了,褒兒,你快要長大了,躲不了多久的!平常人家,十四歲圓房的多的是,隻是他曾聽一個太醫說過,太早圓房對女子壽數有礙,這才硬生生忍了下來,要不,早把她吃得骨頭也不剩了!
奚府大門——如今奚閏已經成功在厚載的幫助下當上皇商,與皇家搭上了關係,門口的“奚宅”兩個木底紅匾黑字早被撤下換成整石雕的大門上雕“奚府”兩個大字,身份和地位有了質的飛躍,路過者無不驚歎奚閏好打算,生的女兒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