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1 / 3)

第二天,褒若看見父親吸著一個紅紅的鼻子,顯然是感冒了,便親自煎了紅糖薑湯給淩王,淩王感動無比,偷偷瞄了常佳一眼,常佳哼了一聲扭頭不理他,褒若暗笑,知道爹被娘給整了,也不拆穿,便自和慧娘去花園散步,走了兩步,常佳喚道:“姐姐,今天說了要請雲公子,還請姐姐下個帖子吧。”

慧娘應了,和褒若二人向內書房走去,留下鬧別扭的常佳和一臉賠笑的淩王。

常佳經過淩王昨晚的點拔,也知道把褒若和肅曠湊對太過異想天開,皇家血裔不容人玷汙,淩王當初將褒若報為他的親生女兒,已經是冒了風險的,如今再次改口,不但太後震怒,連皇上也要以欺君之罪問罪淩王,昨夜聽著淩王在地上翻來覆去,心早就軟了。

雲渡來到王府,淩王與常佳親切接待,既不顯得太過熱情,也不至於有冷落之感,已經升格為“妹控”的肅曠在一旁皺眉不語,褒若暗示他可以走了,他置之不理。

喝過茶,又聊了些閑話,慧娘對褒若道:“走吧,去看看給雲公子的細點備得怎麼樣了。”就把褒若拉走,她們走後,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常佳身子目光越發晶亮,淩王深沉地審視他,而肅曠的臉越發地黑了。

“雲公子,這些次來到李國,究竟所為何來?別說你隻是來看看李國的風土人情。”淩王笑道。

雲渡心裏明白褒若已經說了他們的事:“小子慚愧,正是為了郡主而來。”因是為了婚事而來,他便自認淩王夫婦為長輩,自稱“小子”。

淩王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不相信你這麼大老遠地來隻是為了褒若,而且,”淩王微微挑眉,沒人發覺他的耳朵豎了起來:“聽說你和明厚載有什麼過節?別是為了和明厚載相爭,拿我們褒若來當砝碼吧?”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啊?”

雲渡險些失色,勉強鎮定下來,暗暗心驚,強裝出一臉的不解:“淩王爺此話從何而來?我對褒若真心可鑒,當初褒若在中漢國傷心,是我見了不忍,才一路幫助過來,若說其中另有另恨,那便是我對褒若確是一見鍾情,助她逃往李國,確實是我一片私心,除此,和明厚載再無關係,我與明厚載並無私怨,隻是在對待某些國事的問題上有些分歧罷了,斷不至於拿褒若來當出氣筒!”

“是嗎,隻是這樣嗎?”肅曠寒光在眼中閃現:“可是你來到李國後,頻頻與明厚載接觸,又得知明厚載出糴一千擔鹽,你就出了三千擔,又向皇上申請鐵礦開采權,這是何意?”

雲渡對此事早胸有成竹,料知他們會有這一問,安然道:“這三千擔鹽解百姓於水火,於我自己又無大礙,既然此舉能駁得皇上的歡心,我何樂而不為?再說,鹽業之事一定,皇上便準了我的開采鐵礦之舉,對我來說是兩全齊美之事,一來能從中得厚利,二來又能借此在李國多呆上幾年,與褒若相守,何樂而不為?”

連著兩個“何樂而不為”讓眾人都心生讚同感,淩王拈須不語,肅曠也覺得有理,雲渡又道:“至於我與明公子的不和,我們都有分寸,本是因國事而起,不會連累旁人,明公子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也斷不會因此而阻了大事,所以二位盡可放心,若不是明公子與褒若感情不諧,小子如何能趁虛而入?隻能說褒若與明公子緣分不夠。幾位放心,以我對明厚載的了解,就算我與褒若成婚,他也不屑因此而挾私報複褒若!再說我們侯府也不是新那種剛崛起數十年的新貴,我文昌侯府屹立數百年不倒,自有他的道理!”

他昂然陳詞,話語中對明厚載之事顯得落落大方,既不因此而貶低對方,也不因此而作矯態,末了,更對自己侯府的勢力顯得得極信心,令人信服,言之鏗鏗,不由人不信,常佳想了想道:“你與明厚載的恩怨是起於何時?”

“王妃殿下,我與明厚載並非私怨,而是兩大家族派係之爭,此事前幾代前便已有之,並不是私下結的,甚至撇開公事,我是極欣賞明公子的,甚至還能與明公子同桌而食,共論天下,我想明公子和我也是一般心思。”雲渡笑道。

淩王點點頭,這個男人雖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不過言之有理,自己手下也曾報告過明厚載與雲渡曾經同桌而食的事,看來此事非虛,至於族爭,這是自古難免之事,可以不論,心下便有了幾分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