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2 / 3)

夫人也站起身道:“我明白。”一路送將軍到二門口才返回來,將軍一走,侍妾們全都麵色如土,夫人冷笑道:“行啊,一個個調教得將軍成了裙下臣,會給我們求情了!剛才跪的,昨晚陪寢的,都給我上來!”

當一根長長的針尖刺入罰跪侍妾那纖細的手指,其他的侍妾全部在慘哭中低下了頭。

夫人冷眼看了眼陪寢侍妾,那侍妾跪在一旁發抖,冷哼一聲:“我可不敢承你的跪,你可是將軍的大紅人呢!”

馬上懲罰,她可沒有那麼傻,來日方長。

陪寢侍妾不敢說話,夫人也不理她,自顧著理雲鬢,那侍妾足足跪了一天,直到午飯過後,夫人才驚訝地道:“呀,秋霜,你跪著做什麼?”

秋霜這才敢起身。

將軍一路往驛館,路上卻在不斷思索夫人所說,天下有這麼巧的事嗎?

他自認眼光毒辣,那日一見到慧娘便認出了她的身份,隻是慧娘如今是李國的誥命,不好當場問話,如今夫人也說郡主有可疑,不由得思緒萬千。

當年的事,他對常佳始終有種愧疚,常佳以落魄官宦千金的身份嫁進了將軍府,始終得不到府裏人的認可,初時他與常佳情意正濃,人家說什麼他都不放在眼裏,可是後來又出征,納了如今的夫人為妾後,對舊人的情意未免就淡了,可是仍然沒有休了她的想法,常佳在府裏處處受辱,他是知道的,可是一心都在新人身上,便無睱顧及常佳的處境,後來常佳終於受不了家中公婆的非難與極度的鄙棄,終於提出讓他休了自己,他對她仍是有情的,本不願意,可是如今的夫人卻道她已經有孕,再加上爹娘極力催促,最後,他與常佳就此斷絕關係,從此絕了她的音信。

至今他仍舊記得她走時絕望蒼白的臉,“很好,很好。”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她就決然在夏日如火的熱浪中走出了將軍府的大門,連頭也不回,而她身上卻隻有幾兩銀子。

那麼她走時有可能懷孕嗎?當時她的身邊人幾乎已經沒有幾個,她走後,那幾個或是已經嫁人,或是已經發賣別處,早就找不到了,更無比知道當年的她的身體情景,如今重提當年事,隻覺得一陣陣的心虛,他搖頭讓秋風掃去腦中不愉快的回憶,喝馬快行。

其實問了又如何呢?既然十幾年來沒有她的日子都這麼順暢地走過來了,何必再費心想當年的事?是不是他的女兒已經不重要,知道了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惹來不必要的糾紛,如從前一般,他下定了決心,重新硬起了心腸,走到半路,他突然打了個突,萬一這事有什麼內情可怎麼辦?

夜深了,褒若由丫頭服侍著躺地床上,想著明厚載臨行前深深的一吻,不由得撫著唇,又是甜蜜又是懷疑,男人的心變得比女人還快啊!想著明厚載,又想起雲渡,他的吻總是溫柔纏綿的,與明厚載的霸道強橫完全不同,他們本來就是兩個迥然不同的人,甚至,不能站在同一個天空下的人。

雲渡,雲渡……

思緒紛亂,然而終究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同她到驛館後的每一天一樣,三更過後,總有一個黑影地出現在她床邊,黑暗中,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她床邊,頭垂在她的頸邊,仿佛和她一同入睡了一般,連呼吸都同步,褒若在夢中動了一下,伸了個腰,單被略滑下了些,露出一小截圓滑的肩膀,她隻穿著單薄的睡衣,在不老實的睡夢中早就滑落,露出了光潔的肩膀和小肚兜,秋夜的風已經有些涼,黑影溫柔地望著她孩子一樣的睡相,從她露在外麵的肌膚滑吻過,唇停留在被單被遮住地方,再往下,便是已經飽滿地隆起的雪峰,最後在她露在外麵的肌膚上又輕輕一吻,抬起手輕輕替她掩上了,黑暗中傳來一聲極輕極微的歎息,像風吹過樹葉一般的輕。

他在黑暗中守著她,似與她一同入睡一般,一動不動,直到晨曦即將到來,天地間陷入了最後的,也是最深的黑暗時,他已經又消失在黑暗中。

一彎金輪,引出金蛇萬道,褒若在一片鳥語花香中醒來時,神清氣爽,伸著懶腰:“哇!呼……睡得香,長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