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禮睿受到如此冷遇,憤然向道:“你娘真是有些過了!我已經上門幾次了,好話說盡,她就是不聽,如今還把我拒於門外!就算我從前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如今這麼久了,我也親自向她道過歉了,怎麼她還是如此不通情理,還不回來?”
明厚載看看明禮睿像一個少年一樣的眼睛,充滿著困惑與憤怒,他幾時長大過?
於是明厚載有明禮睿的催促下,又去了趟山莊。
明厚載去後,明府又再次請人來請褒若與慧娘到明府一敘,這回慧娘很堅決地回絕了,上次的事已經表明了明老太君對褒若仍舊不看好,她們也沒有必要去貼這個冷屁股,明府的人隻得回去得命。
且說將軍夫人自從兩次席上看到褒若,越看越覺得郡主像一個人,然而像誰呢?
突然腦中如電光一閃,想起將軍說過,在驛館看見長得極像前妻姐姐的人,猛然驚了一聲冷汗,頭一動,梳頭的一名侍妾手上的銀梳便斜簽進她的頭皮,她一聲痛叫,反手一個巴掌蓋在那名侍妾臉上:“造反了你!”
“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妾哭著跪下了,夫人餘怒未媳,罵道:“你以為你陪了將軍幾夜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來了?這麼放肆!給我到外麵院子裏,頂個瓷罐跪著!”
侍妾哭著到外麵去了,接手的侍妾戰戰兢兢地接過梳子小心地梳起來,夫人瞥了她一眼:“一個個狐媚子似的,專會勾引男人!你也不是什麼好貨,瞅我不在就和將軍勾勾搭搭,別以為我不知道!”
夫人一早起來氣性便大,一幹丫環婆子不敢吭聲,都在門外跪著,將軍走進來問道:“怎麼回事?一大早的就鬧成這樣。”
將軍昨夜在另一個侍妾房中過夜,昨夜陪寢的侍妾縮在將軍身後,幾乎不敢探頭來看夫人,夫人勉強笑道:“將軍昨夜休息得可好?”
“好。”將軍漫不經心地坐下,夫人笑道:“那麼說昨夜的秋霜服侍得很好,一會有賞。”
“婢子不敢!”侍妾忙跪下了,知道這句話的背後意味著什麼,麵色馬上便蒼白了,夫人笑得親切:“昨夜服侍將軍累了吧,快去休息吧。今兒不用來立規矩。”
不理侍妾求饒的神情,轉頭對將軍道:“外麵跪的那丫頭,今兒一早起來也不知神走到哪去了,把梳子插到我頭裏,差點沒有痛死我!我罰她跪一會,醒醒神。”
“誰都有走神的時候,算了吧。”將軍道,夫人馬上自責道:“將軍常對我說寬以待人,我一痛竟忘了。”說罷,命周圍的婆子把那侍妾攙起來,讓她下去休息,又對將軍道:“將軍,記得您曾對我說過在驛館見過疑似故人的事嗎?”
“怎麼了?”將軍麵對這個成親至今依舊如從前那般恭謹的夫人,總是有種老夫妻感情在裏麵的,所以侍妾雖多,但從來以夫人說話為先,笑道:“你還吃過醋了呢!”
“將軍!”夫人似嗔似媚地回眸了一眼,將軍笑道:“怎麼突然提這事?”
“我這兩日受邀往明府和丞相府上作客,請的正是那位梁國夫人,梁國夫人倒也罷了,我本來也沒有見過人,但是那位郡主我看著卻有些眼熟……”夫人說到此處,不由得頓住了,不知該不該說,怕是說了引起將軍的舊情難斷,不說又覺得這事裏實在透著骨子蹊蹺。
將軍坐直了身子,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位郡主我瞧著有些像她。”夫人一咬牙,一口氣說完。
將軍不由得前身子探向她:“你說什麼?這可能嗎?”
“我也不敢肯定,我隻是覺得那位郡主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她的樣子,別的不說,光是那眉毛,和她一樣的彎,那眼睛,就和她當年似的,杏仁似的眼睛,就是舉止也有些相像,當然這天下相像之人多了去,隻是將軍說過梁國夫人有些像她的姐姐,我才大膽問上這麼一句,當然,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當年她走時並沒有懷孕。”
可是想到當年的事,誰也不敢肯定當年她走時沒有懷孕,雖然她並沒有征兆。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這事實在不太可能,一個李國的郡主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嗎?這事要是貿然傳來開,隻怕兩國會造成不影響。
將軍站起身道:“我還要往兵部去一趟,這事就不要想了,要是傳出去事情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