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1 / 3)

“可是你當時明擺著對微含憐惜異常的樣子,要不是我們在,我怕你都要撲上去安慰你的微含了!”忍不住還是要抱怨,忍不住還是要生氣。

“什麼我的微含?亂彈琴!”明厚載拍了拍她的頭:“當時我在想著這事的前因後果,我想事情時,有時會出神!你不覺得奇怪?那個微含為什麼一定要巴著我不放?其中必有問題,我可不相信她真的想當妾,從前還有可能,現在絕對不可能。你的小腦瓜天天想的什麼呀,怎麼一見到微含就想到這上頭來?”

褒若嗬嗬冷笑道:“我要是相信,我就是傻瓜。”

“不相信才是傻瓜。”明厚載道:“為了她,害得我追妻到李國,又間接導致我爹娘發生矛盾,她害我害得還不夠慘?救了她隻是出於基本道義,本來向你好好解釋,誰知你一開口又提我的從前,我能不生氣嗎?罵我別的我不惱,你不該又把我和微含扯在一起,那是我不光彩的過去,恨不得重洗、從沒發生地,你卻一再的揭舊傷,”他語氣中有種被傷害的微惱,又道:“隻是說到你和他的事,是我不對,我氣壞了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矛盾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把事情說透,惱怒便成了一種甜蜜,明厚載先認錯,褒若的麵子也有了;褒若不作聲,也默認了自己的錯,明厚載也就明白了。褒若撒嬌地把頭在他懷裏拱了拱,明厚載笑著把她擁得更緊些,月下無聲,兩個年輕人隻是相擁著在月光下靜靜聽風聲。

秋風猶帶桂香來,園子裏的暗香浮動給解開了爭鬧的兩個人一種旖旎的氛圍,明厚載輕輕抬起褒若的頭,覆住了她眼裏的月亮,讓她的眼睛隻剩下他的影子他的樣子,把他的氣息從她的唇注入她的生命。

激烈、纏綿,溫柔、霸肆,褒若的神智在他的帶領下,完全被湮沒在他的氣息中。

就在褒若快要被他的熱情窒息時,明厚載總算放開了她,含笑著看著月光下朦朧的臉,散發著一種溫柔的光芒,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的臉。

不知又相擁了多久,“天涼了,加件衣服吧。”一件長衫帶著體溫披在褒若身上,兩個人從隻屬於他們自己的世界醒來,明厚載輕聲道:“我想那個微含不會善罷幹休,既有此次的事,必有下次的事,下次你可要冷靜,別為了不相幹的人傷害我們自己的感情。”

“感情?誰跟你有感情?”褒若偏要擰著幹,嗔道。

“嗯,是我對你的感情!”明厚載笑道。

兩人經此一吵,彼此間又相互了解了幾分,更親密了幾分。

明厚載想起天民叔的話:“郡主是吃醋了才這麼說的,要是對你沒有感覺,她何必這麼生氣?不過這件事,隻怕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吧,你一個男人從前做錯的事引起今日的誤會,難道還要她一個小姑娘來向你賠禮?”

做錯的事,做錯的事!

微含!

這裏小冤家互擁,輕嗔淺間,一派兒女情,月如明素,花影暗移,可是同樣的月光下,卻是別樣兩重天。

綺羅香紗堆錦帳,珠玉隔出溫香房,帳中美人淚輕揾,無情何似有情苦?

這是一首無名詩人寫的詩,用來形容此刻房中景色卻是再貼切不過,銀台上紅燭高燒,照出美人容顏,微含隻著大紅抹胸,下麵一條粉紅綾子褲,眼裏含著一絲淚光,斜倚在雕花床欄邊,兩眼無視地瞪著床帳上的寶石墜角,手裏的長流蘇雙魚結迤迡拖至地麵,兩隻黑珍珠眼睛向上望著它的女主人,流蘇在半空中簌簌輕抖,因為它的主人不住地發抖,房裏還遺留著歡愛後的味道,淩亂的床上溫暖卻已不再。

微含失神地想著剛才的一切。

當他從她身上坐起,她還停留在方才如浪潮般的快感中,他卻已經眼似寒星,冷冷地道:“為什麼你還沒能接近他身邊?”

“你知道的,我已經盡力了。他對郡主實在是深情,我已經用盡了我最後的辦法,孤注一擲,卻還是沒能插進他們之中。”微含從喘息中微微平息下來,回答道,態度既柔曼,又恭敬,帶著歡愛後女人特有的迷人性感,他卻一點也不放在眼裏,冷笑道:“深情?幹大事的人沒有什麼深情,他那樣對她,不過是因為她的父親是淩王罷了!有也隻是癡迷!你一定沒有用盡你的浪勁,否則還能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