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1 / 3)

明厚載幾欲成狂:“褒若呢!船家!”一陣風般卷下樓,抓著船家厲聲喝問:“人哪去了!”

“什麼人?我不知道啊!啊”船家莫名其妙,被他掐得憋得透不過氣來,眼看著臉變得紫脹,明厚載抓著他猛烈搖晃,要不是天民和溥沙攔著,那船家當場便要斷氣!

天民見明厚載激動異常,掌握成拳,朝明厚載虛襲,明厚載下意識地避過,天民一把將船家拉到身後,冷靜地道:“這個船家是我雇的,也是知根知底的,並不可疑。我們再到上麵的房間看看有什麼不對勁,如果是半夜來擄人,應當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明厚載直接躥上二樓,房間裏的人已經溥沙被清空,慧娘一行人在樓下等消息,站在褒若的房中,明厚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與天民溥沙二人一起又進房查探,窗是開著的,自然先從窗開始追究起,明厚載恢複了精明本質,俯身在窗上仔細看過,似有水跡,但是不明顯,也不敢肯定,又鼻子湊在窗上仔細聞,沉聲道:“果然是被人擄走了,這裏有江裏的水腥氣。”

他們又下船到岸邊尋探,在岸邊發現幾個腳印,不同於一般的腳印,那腳印是帶蹼的,是水靠上的水蹼,顯然是有人穿了專用的水靠上船劫人,褒若的房間在船上的二樓,雖不如岸上的居房高,但是要在這樣的地方,將人無聲無息地擄走,從水到水,從一樓的外緣直上二樓,翻窗而入,又不不驚動船上的三大高手,這絕不是一般的水匪色狼,而是一起早有預謀的擄人事件!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在整個湄城,沒有別人,隻有一家——文昌侯府!雲冊及其手下!

“很好,很好!”明厚載怒極,嘿嘿冷笑,臉上越發地平靜,再不說話,身上散發出的黑色氣息幾乎可見,天民知道他在思量對策,蓄勢待發,便與溥沙二人對看了一眼,先下樓且去安撫女眷。

慧娘麵色蒼白,幾度欲暈過去,明夫人給她嗅丁香油和醒腦膏,慧娘半暈厥著,哽咽良久,才哭出來:“褒若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向妹妹交代啊!”

之若也一邊哭,一邊安慰娘親,那邊小孩不知大人為什麼哭,也跟著哭起來,丫頭們本無知,見郡主消失得不無聲無息,都懷疑江裏有水怪,膽小地便也嚇得哭了,有的見到同伴哭,想起昨夜風吹的聲音,也疑是水怪作崇,跟著哭了,這些丫頭都不過十來歲的年紀,說哭就哭,一時,船艙裏一片哭聲,亂成一團,七個月的小哥兒突然尿了一泡尿在尿布裏,哭得更大聲了,天民與溥沙走下來,聽到一片聲哭,皺了皺眉,喝止住眾丫頭,慧娘忙扯著溥沙問道:“怎麼樣,褒若是去了哪裏?”

溥沙略一思索,明白告訴道:“妹妹被人擄走了,目前我們已經心裏有底是誰幹的,雖然妹妹不見人,但是可以肯定她性命無憂,因為來的是高人,如果要不利於她,在房內便能下手,也沒有必要將人帶走,而且如果要對妹妹不利,也沒有必要用這樣高難度的手段,從水麵到二樓將人帶走,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可以肯定妹妹無事,對方隻是挾妹妹想向我們提條件罷了,想來不用多久便有回音,娘不必擔心,要錢要物我們都給就是。”

慧娘心下略安,半信半疑道:“真是這樣?你不騙我?”

“娘,妹妹要是有事,明兄早就把船捅個洞出來了,現在他正要想對策呢,不用擔心。”溥沙說畢,約束丫頭們不得驚亂,又柔聲安慰妻子,之若也略放下心來,給小哥兒換尿布,於是船裏的緊張氣氛略散,天民此時已經命丫頭們各歸職守,不得隨意喧嘩,丫頭們見不是水怪,也安下心來,在天民的分派下,煮水的煮水,煮帶孩子的帶孩子,船上的恐慌暫消,明夫人見慧娘還在哽咽,勸道:“褒若還沒見下落就哭,未免不吉,褒若是我的兒媳,我也不比你好,隻是如今載兒正在想辦法,我們要是自夥裏先亂起來,豈不是阻撓他的思緒?”慧娘於是勉強鎮定下來等明厚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