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怎麼可以吃?”我好奇道。
“你這是興師問罪的態度麼?”張解齊轉過臉來,忽而口氣又緩和下來,“吃肉不算大罪,佛家講究的三淨肉便是不是我所殺,不是我看著殺的,也不是為我所殺的。我今日殺的人,罪過該比吃肉大多了吧。你怎麼不問問,我殺人不怕遭報應麼?”
張解齊這一提醒,我才意識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和尚,是個殺人毫不手軟的惡魔。
“不過你放心,無論何時,我都不會對你刀劍相向。”張解齊說。
“啊?”我顯然有些懵了。“我跟你相處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你這句話卻像是我倆是生死與共的情侶一樣。你害臊不?”我肉麻地拍了拍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你也太多慮了。”張解齊翻了我一個白眼。
“我老板每年都來喇嘛廟,都是為了殺人麼?”我問道。
“他殺人又沒人付他錢,他又白白髒了手,如果換做你,你願意麼?”張解齊反問道。別說他這話還真是有那麼一些道理。
我一屁股坐到他對麵,“從我記事起老板都是對我形影不離的,除了每年快過年這幾天都來你們喇嘛廟以外,如果說今年是場意外,那麼老板砍人怎麼可能跟切菜一樣輕鬆?就算切菜也得日夜練習啊。”
張解齊皺了皺眉,臉上卻毫無動容,問道:“貴客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沒,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詳細的問……”
“那我便無可奉告了。”張解齊把最後一點肉湯喝了下去,“不過貴客是個奇人,萬事照他的吩咐辦就沒錯了。”
“你跟我老板很熟?”
“是的。”
我點了點頭,“我也看得出來,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簡直比衛楊還聽話。他讓你帶我跑你就帶我跑,出了事你還拚命護我,對了,今天的救命之恩,多謝了。”
“你說的對,我救你是因為貴客的吩咐,他說什麼我便做什麼,你該謝的人是你家老板,而不是我。”張解齊道。
我撇撇嘴巴,心想老板魅力可真大,以前有美女為他自殺,如今連小喇嘛也給禍害了,簡直就是紅顏禍水。
我在心裏腹誹了一陣,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張解齊道:“江央師父,那個李斯汶是誰啊?跟我老板有深仇大恨麼?今天遇到的人好像都是李斯汶派來的殺手,他為什麼要針對我老板?”
“李斯汶是********裏的老二。早些年貴客跟他結了仇,所以一直追著貴客不放,十年前貴客帶著衛楊來喇嘛廟的路上就被那人埋伏,結果李家死傷無數,從那時起,每年的這個時候李斯汶都會派殺手來刺殺貴客,他派的人本就是亡命之徒,貴客如果不下殺手,則會有更嚴重的後果。”張解齊說。
“********?很牛匕嗎?”
“那個家族確實是很強大。”
“你說的該不會是李嘉誠?”
張解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的是不是你所知道的,你與貴客朝夕相處,但他卻沒有告訴你任何事,他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隻需要知道這些就可以了,別的我不會多說。”
接著不管我再問什麼張解齊都不回答了,幹脆一個人坐在床上打坐,閉上眼前他隻說了一句話,“貴客和上師會討論很久,如果困了不妨在自己先睡。”
軟磨硬泡對這個小喇嘛都沒有用,就算撒嬌耍潑那廝都懶得睜開眼睛來看我,最後沒轍,我隻得跟他擠同一個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