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是誰?”鶴危給我上藥一邊問我道。
狗蛋在我旁邊乖乖地坐著玩球,聽到鶴危說他,抬起頭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都說小孩子的笑容是最純潔的,看起來特別舒服。
“大哥哥我叫狗蛋。”狗蛋替我回答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把硫磺撒到蛇身上,我早就被那黑蛇日死了。”我想到這裏,又將舌頭擦了擦,想起黑蛇往我嘴巴裏鑽的那種感覺我就想吐。
鶴危沉默了一會兒,將我的傷口全部包紮好,說道,“對不起,一開始如果我聽你的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不不不,你做的對,如果我們沒有先發現那東西的話,等幼蛇長大了再去攻擊其他人我們就防不勝防,現在把它弄死了才沒有後顧之憂。”我說。
“那東西是什麼來頭?”
“古墓裏的,我先前也遇到了一次,要不是張解齊刨開我的肚子將黑蛇取了出來,我現在早就去閻王殿報道了。這種蛇會在人的體內產卵孵化,幼蟲會吃了人的身體破殼而出,剛才你也看到了,具體是什麼物種我不清楚,不過這種東西一旦被別人發現就不得了了。”我歎了口氣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把狗蛋帶到鶴景那裏去,這裏已經沒有活人了。”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後有什麼響動,抬頭看去之時,原本倒在血泊裏麵的狗蛋的爸爸居然站了起來。
難道這人沒死?
“爸爸!”狗蛋一看立馬撒了歡似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爹的大腿,“爸爸你醒了,狗蛋去給你拿饅頭吃。”
我跟鶴危對視一眼,就在這一秒鍾,狗蛋他爸爸突然抱住了狗蛋,那小孩子還咯咯咯地笑著,但我與鶴危卻突然感應到了危險的信號。
“爸爸你抱的狗蛋好緊啊……”狗蛋喊道。
隻見他父親雙眼並沒有睜開,臉上絲毫沒有血色,身形細看之下卻詭異異常,我跟鶴危頓時心頭一緊,鶴危立馬祭出了乾坤法劍,乾坤法劍由一百零八個不同的銅錢做成,隻為對付邪祟惡靈。
但那個男人並不畏懼鶴危的乾坤法劍,他懷裏的狗蛋幾乎快被他捏斷了氣,狗蛋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好。”鶴危暗罵一聲,我也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發生了屍變,將僅剩的一把短刀抽了出來。
“你去將那個男人雙手斬了,別傷著狗蛋。”我吩咐道,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肯定不比鶴危出手來的好。
鶴危點頭,念了幾道決,從他他的身邊便浮起金色字符,環繞在他身邊,“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一出,金色字符便像鎖鏈一般飛到了男人身前,將男人捆住,令他動彈不得。
見男人動彈不了,鶴危便揮劍斬了過去,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劍剛碰到那個男人,卻被那人空手接白刃!
狗蛋被扔到了地上,我趕緊過去將他抱了起來,然而狗蛋的臉色已經暗了下來,渾身冰冷沒有一點兒生氣,往他鼻子下一探,我心裏一涼,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剛才還在笑的狗蛋……現在居然……
“長安大哥,快跑。”鶴危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抬頭一看,他正與男人鬥得火熱,那個男人不懼一切法術,連乾坤法劍奈何不了他,“這個人不好對付。”
“居然連自己兒子都殺,狗、日、的……”我心中頓時無名火起,怒意直衝腦門而來,提著短刀就衝了過去,趁著男人與鶴危激鬥,我一刀削掉了他一手臂的肉。
頓時我與鶴危都倒吸了口冷氣,隻見連著骨頭關節的地方一條黑蛇正在蠕動著,等於是這個男人的身體已經被蛇控製了?
難道說剛才王樂站在窗前這些黑蛇就已經入侵了這裏?
那麼現在狗蛋的身體也會被控製麼?
鶴危是第二次見識黑蛇控製人的身體,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這黑蛇並非邪祟凶靈,所以乾坤法劍和符咒對它不對起半點作用。
“鶴危拿火符燒了它。”我咬了咬牙,指揮道。
“火符剛才用去燒了那個蛇女,我就隻有一張火符。”鶴危說。
“……我去你媽的,你怎麼一點都不靠譜!”我暗罵了一聲,心想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麼?
“我師兄身上也有一張三味真火符。”鶴危說道。
鶴景身上有火符就好,媽的這蛇簡直就是死纏爛打,這一次一定要一隻禍害都不能留。
我將已經冰冷的狗蛋抱了起來,遞給了鶴危,“你去找鶴景,我來拖住他。”
“你會死的!”鶴危激動地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