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又多了許多精致的菜肴和糕點,畫煙滿心歡喜的夾了一塊最愛吃的桂花糕放進碗裏然後微笑的對坐在身邊的晨星說:“來,你也嚐嚐這裏的桂花糕,我大姐說比宮裏的還好吃。”
胭脂輕咳了一聲,畫煙立即閉上了嘴,她回過頭苦笑了下誰讓她平時不善說謊呢!而坐在對麵的琉羽此時卻佯裝沒有聽見,他低頭為自己夾了隻水晶膠。晨星見他們突然都不說話了,便好奇問道:“什麼宮裏?你住宮裏嗎?”她一臉天真的模樣使得畫煙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無助的向胭脂尋求幫助。
胭脂接受到她的眼神,抿了抿嘴微笑的說:“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效忠於陛下,因此家族世代受襲爵位。故此小女子不才時常跟隨父親入宮,也經常帶一些宮裏的糕點回來給妹妹吃。所以她才會拿這兒和宮裏的比,兩位可不要介意呀!”她說的理所應當一點瑕疵都沒有。
琉羽坐在一邊細細聽她說完故作輕鬆的說:“兩位姑娘不必介懷小妹也是無心一問。”
“如此便好!”胭脂心理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這一關算過去了。當初她拎著妹妹出宮可是在父王麵前再三保證的。父王當時要求她們倆決不可在外人麵前泄露自己公主的身份。一來是為了安全著想,二來也是避免了有心人士趁此機會借機報複。剛才幸虧她靈機一動用話搪塞了過去,要是被戳穿恐怕回去之後自己必定受到父王的責罰。
畫煙見大姐幫她圓了謊也輕輕吐了口氣,她給自己又夾了塊芙蓉糕隻是這回不再隨便開口了。
氣氛有些許的尷尬,晨星瞄了眼琉羽見他沒有盯著自己心理暗暗鬆了口氣。剛才的情形就算她再傻也清楚又是自己說錯了話。哎,晨星呀晨星,你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現在好了搞得一桌子都尷尬的要死。
雅閣內四人都若有所思。
胭脂坐在琉羽身邊時不時打量他。說實在打從她出娘胎開始周圍從來不缺英俊瀟灑的男兒,可偏偏自個都沒看中。而此次恰巧出遊居然碰到了個還順眼的。想著,她又再次向他投以欣賞的目光。
另一邊晨星知道自己闖了禍也不吭聲了,一個人自顧自的吃著碗裏的桂花糕。忽然畫煙的叫聲打破了這份寂靜。她興奮的說:“快看,你們快看海上有人在打鬥。”
琉羽聞聲第一個向窗戶外望去。隻見海麵上有兩條人影正糾纏在一起。他們速度極快一時看不出誰勝誰負。
胭脂漫不經心的隨著琉羽的目光像外瞟了一眼,憑直覺她認為兩人之中有一個是女人。
海上箬雪正和烈焰打得不可開交兩人你來我往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然而就因為他們太專注於眼前的打鬥而無暇分神顧及其它,導致自己的一舉一動受到了旁人的關注也不得知。
又一次躲過了箬雪的攻擊,轉身間烈焰趁著間隙輕拋出一句:“我說切磋也需要這麼拚命嗎?”
箬雪不理他一個回身又拋出四把匕首,這一次烈焰沒那麼僥幸了他躲過了迎麵而來的三把匕首後來不及閃開最後一把,千鈞一發之際不知從哪兒冒出一支銀色的短箭,它擦過匕首而去也就是如此匕首改變了路線從烈焰的側臉飛過。險象環生的烈焰拍了拍胸口隨後惱怒的朝箬雪吼道:“你想謀殺呀!萬一毀了我的臉你賠得起嘛!”
箬雪沒有理睬轉身向短箭的方向投去一眼。琉羽微笑的揚了揚手裏的弓,不知怎的他覺得這個女孩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烈焰朝著她看的方向望去發現那裏不知何時冒出那麼多人。他不好意思的撫了撫頭發腳下一蹬就來到了雅閣的窗戶外。琉羽笑了笑朝他遞了個請字,烈焰不客氣的翻身進了雅間,不過他並沒有忘記招呼自己的同伴,待他站穩立刻對著窗外揮了揮手。箬雪翻了翻白眼,其實她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不過上頭既然交代了要製造偶遇那麼剛才的這場打鬥已經成功的引起了他們幾個的注意。
收起匕首箬雪拍了拍身上的水珠腳下一躍來到了窗外。烈焰示意她翻窗進來,箬雪有點猶豫。而此時晨星突然冒出一句道:“沒關係我們不介意。”她的一句話引得箬雪有點尷尬,以往除了任務之外可是從來沒有在大白天翻窗進屋的,今天要是破了例往後會不會跳習慣?箬雪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自己不停跳進別人窗戶的情景。她的神情落在畫煙眼裏,她靈機一動大聲說:“啊,剛才隻顧著看外麵我的手帕不知道掉哪兒了。”說著低頭四處找了起來,一會兒又抬頭說:“你們也幫我找找呀!”大夥兒互相看了眼旋即轉身四處找起帕子。箬雪見狀趁他們沒注意翻身跳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