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啟航來當“和事老”了。她拉著“她姐”的手說:
“姐,我看就按金哥說的算了。這家店完全就是仗著他們有勢力在這鎮上賺霸王錢!你沒見他們對我們那架勢,那敢情是要從我們身上大撈一筆!他們自己也說了平時招待的都是些達官顯貴,他們這家店根本不缺錢賺。我們這一頓算得了個啥!姐啊,你就別擔心了。咱就不付這頓飯錢!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他們不敢來向我們要。”
“看看!小藍。”金鱗這才滿意地笑著說,“我說你妹妹比你還厲害吧,這不,她比你明白多了。今天這事兒明擺著的嘛,他們敢向我們收飯錢嗎?你們隻管跟著我走出去,看誰敢上來攔我們!”
“那好吧,我們姐妹跟著你們走就是。”藍美芬再次輕聲的這樣對金鱗說。
“走囉!”金鱗高叫一聲,站起來就往店外走。
老板娘和廚師趕忙站出來點頭哈腰的向金鱗一行人送別道:“各位客官吃好了,請你們慢走。剛才多有得罪請海涵!還望你們放過我家兄弟!謝謝!”
啟航和藍美芬好是瞧不起的看了那一對勢力的夫妻一眼。
金鱗既不搭理也不說話的徑直走出店外,其他人也一溜煙的跟著他來到了街上。
進得旅館,藍美芬好是高興的說:“哎呀,今晚這頓飯是我們走路以來吃得最豐盛、也是最開心的一頓!我這一大筆錢啊,又節約了。真是好啊!我謝謝金哥了哈。嘻嘻。”
“謝我幹什麼!”金鱗好不得意的說,“這是他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怪不得我們!他們要是敢再橫,我還要他們倒貼給我們呢。哈哈。”
“你有那麼有本事嗎?”藍美芬笑了的問。
“你看,又瞧不起你金哥了!”金鱗有些自負的指著藍美芬要自吹,可身後卻傳來了那個中年警察的聲音:
“各位,在我大哥大嫂店裏吃完飯回來了?我來看看你們,啊!”
啟航和藍美芬趕緊互相對視了一眼。
金鱗回轉身,看見剛才在店裏被他打了的那個警察鼻子上蒙著紗布,手裏拎著兩瓶好酒和兩條好煙;他的身後又有在店裏的那三個年輕警察中的兩位,他們手裏也分別拎著水果和糕點且都沉沉的畢恭畢敬的站在那中年警察的身後。
“你來幹什麼呀?”金鱗不可一世的問著中年警察,可那腿卻不經意的抖了一下。
那另外的三個人這時也一聲不敢吭的分別站到了啟航和藍美芬還有那兩個年輕警察的身後。那架勢,是隨時準備著幹架!
誰知那中年警察更加俯首帖耳的向金鱗鞠了一個躬說:“兄弟我剛才在我哥哥嫂子店裏對你們多有得罪!在下這是專門來向你們賠禮道歉的。我們進你們屋裏去說好嗎?”
然後,中年警察又恢複了他的專橫樣對著那兩個年輕警察說:
“你們兩個把東西給這六位貴客放進屋裏,然後去通道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藍美芬和啟航又對望了一眼,兩人都皺了皺眉。
“是!”兩個年輕警察答應一聲,連忙將他們兩手中拎著的重重的大包放進金鱗住的屋裏,然後又小跑著走了出去。
這邊,中年警察邀請著金鱗走進了屋裏;鄭宇成三人夾雜著藍美芬和啟航姐妹自然也跟著走了進去。
啟航和藍美芬剛剛坐下就見中年警察握著金鱗的手哀求:“兄弟,我這次來的目的沒有別的,就是來懇求你別把我的事情捅到縣警察局裏去!隻要您放過我這一馬,您要我為你們做什麼都行!”
金鱗厭惡的甩開中年警察的手問:“難道你在這鎮上這麼胡作非為,縣裏就一點沒有察覺?也不會有當地人到縣裏去告你們一家在這裏魚肉鄉裏?”
中年警察更是低三下四的對金鱗說:“兄弟啊,自古就是‘天高皇帝遠’!我們這個鎮地處偏僻,離縣城還有好幾百裏地呢,縣裏根本顧不到這裏來,鎮上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們幾個地方行政部門說了算。隻要他們不把我的事情捅上去,誰他媽還敢告我啊!而且我們幾個鎮領導之間誰不清楚誰呀。你們這麼英明的人自然是懂的!至於那些沒見識的山民,他們犯了事隻要嚇唬嚇唬他們就完了,他們更不可能去告發我。所以,我懇請各位放我一馬!我來生來世都會記著你們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