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橫(2 / 3)

蔣繼成點名要小劉將周副局長叫來,心裏隻有叫苦,就算周副局長平時與威哥關係還算過得去,但卻也不會為了威哥而將蔣繼成給得罪了。蔣繼成此時還占領一個襲警自衛隊名分,就算威哥先不知道,但想打蔣繼成卻是事實,給咬住說是襲警,那也不好自辯的。小劉此時自己都脫不開身,自然不會再幫威哥說話。

“蔣局,誤會了誤會了。不知道您老大駕光臨,真對不起對不起啊。蔣局,早在第一天走進公安大門是,就聽過您老的勇武豪傑,所裏的兄弟們也都以您為榜樣,我們都是您的崇拜者呢。”小劉說。知道蔣繼成是與局長馬往來的人,他們確實是惹不起,說一句話,或許就會讓他今後就不能在局裏有進步的機會了。此時隻有盡力討好,不要讓蔣繼成將今晚的事如實傳給局裏知道。

本來平時發生類似的事,局裏也不會怎麼樣,但有蔣繼成參與,局裏的人自己會壓製自己這邊,免得蔣繼成心裏不舒服,將東城區的破事給傳揚出去,局裏領導就丟大臉了。這樣的事,自然會要下麵的人來背,出來小劉自己,還有誰來承擔這事?

蔣繼成見小劉將話說到這份上,當然不會對小劉這樣一個基層警員為難,傳出去也不好聽,一個副局長跟一個派出所的警員計較,能夠有什麼出息?隻是對威哥卻是要很好地打壓下,襲警這個事不能夠就此放手。還不清楚楊秀峰老婆那邊是怎麼樣出現的衝突,現在找到對自己一方更為有利的條件,自然要充分利用。自愈說今後威哥是不是敢報複,蔣繼成也不用擔心,事情過了後自然會跟東城區這邊招呼,楊秀峰比較是領導身邊的人,派出所知道這情況後,也會警告威哥的。

“這幾個人怎麼回事?咋咋呼呼衝到派出所裏來,不問事由就對老子動手。小劉,你看該不該問問?”蔣繼成找到退路,卻有沒有將路全封死,讓小劉自己能夠脫身。

“蔣局,您是領導,我聽您的。”小劉見蔣繼成放過他,自然不會再多事。

“這幾個人又是怎麼回事,你認識他們?”蔣繼成將跟在威哥身後來幫陣地那四個人又分開,與威哥不做一路,對小劉說來,牽涉到的人越少,情況也就會更好處理些。

“這幾個人都是外麵街上的,”說著對那幾個人吼到,“夜都夜深了,還到派出所裏找死啊,快滾回去。”那四個人得知能夠先逃開,自然灰溜溜先走。

在辦公室裏的人這時也都聽出外麵的動靜,與廖佩娟爭吵的女人,之前聽威哥到了,神情張揚起來,而此時不用看也知道威哥被打,小劉也不再偏幫,臉就苦拉下來。另一個警員也是神色變化著,隻有楊秀峰臉色不動,知道蔣繼成在派出所裏自然能夠逞威。心裏想有這樣的一個朋友,今後當真比較好辦事。

“蔣局,請,請到辦公室裏坐坐。”小劉見有機會,忙做出姿態來。對威哥雖不能夠幫多少,但見機能夠讓他少受些苦,就算夠朋友來,也是平時他散打那些煙發揮了作用。蔣繼成也知道小劉的用意,隻是這樣的事卻不能太明白。誰在關注中不會有一些這種朋友?平時也需要他們來辦一些不便出麵的事。

進辦公室錢,小劉心裏也知道威哥今晚讓他變得很被動,但這是自己要是幫他一把,今後自己就會有超等額的回報。見蔣繼成不追究也不放口襲警的事,就先將威哥扶起來。威哥手還被銬著,兩手背在背後,要是不扶起來受的罪就大了。等威哥艱難站起來,渾身都痛,卻不敢對蔣繼成看去,知道這時候要是露出些恨意,對方決然會再一腳踢倒自己。小劉等警員不敢作聲的人,他要抗拒那隻是自找苦吃,說到底,小劉也不會為他再多做什麼。

三個人進了辦公室,小劉要獻殷勤,忙著請蔣繼成坐下,然後給蔣繼成倒水端來。蔣繼成接了,卻先遞給楊秀峰,說“老弟,你是領導,還是你該先。”

楊秀峰知道這是蔣繼成給自己麵子,才會更有利於今晚這事的處理,也就不客氣,說“蔣哥客氣了。”也看得出,蔣繼成比楊秀峰要稍微大一些年紀,但這樣一來,楊秀峰的位子顯然就比蔣繼成要高了。

這一番做派給派出所裏的兩個警員見了,心裏也就明白,之前楊秀峰說他在市政府裏八成是真的,當然,他們也可以從內部查看得到的。小劉忙給蔣繼成再倒一杯誰來,蔣繼成做了個要遞給廖佩娟的樣子,卻又收回來,那意思很明顯。小劉和那警員見了,心裏自然明白。

威哥和他老婆也見到了這些,心裏有數,對方來了強有力的後台,平時與派出所的那點關係不夠用了,知道再強爭下去不會套的好去,就低眉斂神著。

之後,再由廖佩娟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事情過程到目前實際上也就廖佩娟和威哥老婆知道,其他三四個跟來的都隻是旁證。此時見事情發展到這種情況,也都不敢亂說話,怕惹禍上身。

事情很簡單,也就是近期廖佩娟心裏鬱悶,就到離家裏稍遠出的一家麻將室裏打麻將。廖佩娟平時隻是會玩,在家裏或親戚之中玩,錢的出入也都不算什麼,沒有往心裏去。廖佩娟到那家麻將室裏第一晚贏了一點錢,也就百多元而已。得點甜頭後,就連續幾晚都是輸。平時玩的少,到麻將室裏去,裏麵的人早就有人等著像她這樣的羊牯,要從她身上撈取一些。

廖佩娟輸了幾次,心裏不甘,就想著牌運回轉,能夠將輸了的錢贏回來就不再到那家麻將室裏去了。今晚晚飯後,楊秀峰又沒有回家,廖佩娟就借口和同學玩,從家裏出來又去麻將室去。確實真的牌運好轉了些,起先沒有和牌,輸了一把大的後,就風水輪轉了。

將近一個小時時間,廖佩娟大贏特贏,而且不管其他三家怎麼做,她都能夠碰牌吃牌最後和了。威哥的老婆就是麻將室的股東之一,在麻將室裏打牌,本來就有這些閑來在那裏候著一些生手,好借機撈一把,弄些零花錢。

誰知道他們眼裏一直有名姓輸的笨女人,今晚居然大怪異常,硬是臭牌都給她作成了好牌。威哥女人就輸得心煩,其他手段都不行,就用最後一招從打下去的牌裏偷牌。

本來廖佩娟是不可能發現的,他們做習慣了的手腳,大家也都配合著。可一次有一張九萬,是廖佩娟對家打出來的,而廖佩娟手裏恰好有三張九萬,準備杠時,動作慢上家已經伸手莫著牌了,就沒有作聲。而轉回到威哥女人時,她卻自莫九萬。就給廖佩娟發現了,雙方就吵起來。

威哥女人在自己麻將室裏給人抓住偷牌,那是很那個的,要是給傳出去,還真會影響的聲譽。可廖佩娟就是那種得理不會饒人的,本來在麻將室裏已經輸得氣悶,這好似找到輸錢的根由了,哪肯就這樣放過,要她道歉賠錢,要不今後就要到門前將今晚的事說出去。

爭吵時兩人都不相讓,威哥的女人就先發飆,要撲過來打人。廖佩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平時都遇事順利,這些天覺得被人愚弄窩氣透鼎,那股子氣給憋著此時也就爆發出來,不過什麼後果地域那女人拚架,還真是讓她打贏了。雖然有不少人勸解,但廖佩娟一味地猛撲,而那女人偷牌被抓住又在自己麻將室裏,心裏也就發虛。

隨後不知道怎麼的,有人報警,就給傳到派出所裏來。到派出所後,廖佩娟氣勢已泄,又怕家裏父母知道,而派出所這邊雖沒有什麼表示,但卻對她威嚇。廖佩娟也就給楊秀峰打電話,要他來處理善後。

等廖佩娟將事情說開了,小劉和另一個警員也知道事情有些那個,蔣繼成和楊秀峰兩人要為這事揪住兩人不放,也還沒有什麼確實證據表明他們處理偏私。畢竟事情都還沒有處理,隻是小劉之前說過廖佩娟將那女人的臉撓出血來要上醫院,要繳三千塊錢等等。

之後說的一萬,也都沒有執行,還沒有什麼依據。這時,聽明白緣由後蔣繼成也明白派出所與威哥直接肯定有一些利益關係,才會這般偏袒著。雖不是很明顯,但要把是他到來而楊秀峰優勢在市政府裏的領導,還真會給處理下去的。這種事在城北區自然也會有的,隻是自己不去細查,要不下麵那些人不時地對自己表示點什麼,從哪裏得來的?

對廖佩娟喝呼威嚇,那都是平時警員們要處理問題的一些必要手段。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蔣繼成倒是理解這些。楊秀峰也知道他們是這般處理事情的,此時也不是揪著派出所的工作態度的時候,而是要將問題處理好才是。要是揪住派出所的不是,反而對自己不利。

蔣繼成沒有作聲,楊秀峰聽了廖佩娟所說的事由後也不作聲,看著小劉,像這樣的事可大可小。一般也都是派出所的人調解下,讓雙方達成協定來解決。這樣對雙方都更好些。小劉這時才知道真是難以處理,不知道要做到哪一地步,才讓蔣繼成認可。

對威哥這邊,這次自然得認栽了,現在手都還給銬著,能有什麼可爭的?還不知道這個下手狠毒的警察會這麼收拾他,給他先栽了一個襲警的罪名,讓小劉等人都不好說什麼,而自己能不能給放出來,隻怕就要看兩女人之間處理的結果吧。威哥在平時橫行著,可今天卻碰上個更橫的人,隻有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