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學案是另一張牌(1 / 3)

騰雲的那種死後餘生的感覺,讓他在某些事情上已經有了決然之決心,心也就為之定下來。見楊秀峰和林挺的那種泰然,也就再反思兩人進來所做的一切。在田文學案裏,林挺才開始和楊秀峰有實質性的接觸,到市人民醫院和小吳一家的糾紛裏,處理這起群體事件時,兩人已經有了統一的步調了。雖說之前還隻是看出一些跡象,這時見兩人都在辦公室裏,也就完全想通了。

市公安局警員在市人民醫院裏再三行動,幹脆利索地將吳全衛等人控製,使得案子沒有演變得更複雜,也使得黃國友和陳丹輝都陷入被動,自然是林挺在背後發揮了作用。此前,傳說林挺即將離開南方市,也就讓大家都以為他不可能再在市裏說什麼話,現在看來,是不是一花招?

如今都不需費精神去猜測琢磨了。

周誠隨即將省裏對南方市一些職位的調整公布出來,也就讓在辦公室裏的人得知這一次省裏在南方市,都雙規了哪一些人。楊秀峰在市政府裏還是之前的職務,隻是卻是負責全麵的工作,龍向前已經給帶走。黃國友還在位置上,暫時進中央黨校學習半年,職務不變。

騰雲接替楊紹華之職務,楊紹華給交流到另一個市,沒有給控製。

林挺職務沒有變,主持南方市政法工作之外,兼抓紀委工作,而紀委的日常事務,由洪峰負責。趙立城給帶走,進行雙規。

另外,李潤給帶走,具體情況還不明。

陳丹輝沒有動,原職保留著,但顯然不能再和之前一樣了。

如今,南方市就空出一些位子來,或許省裏會陸續地補人進來。

得知這些變化之後,騰雲再看楊秀峰,那種感覺就完全不同了。雖說,在這次巨變中,騰雲也是晉升的一個,手中的權直接抓到核心。雖說陳丹輝在書記之位,今後對市裏的人事權會放手開了去吧。這一次省裏沒有動他,而是選擇了黃國友到黨校去學習,用意不言自明。南方市的黨政一把手,不可能一下子就動兩人,相對而言,市委書記的變化影響會更大一些。接下來,市裏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會人心波動,也會有一個接一個給省紀委的人帶走雙規,隻是不知道會涉及到哪些人而已。

騰雲心裏還是有一定的底細,市裏哪些人曾經進入過他的視野裏而沒有動,如今,這一關能夠有幾個逃過關去?林挺對市裏情況的了解,不會比騰雲少,主持紀委工作會更順利地發揮出作用來。

這時,聚集在經開區裏隻是市裏牽涉到職務有變動的人,而其他的人自然不會過來。有周誠在,也就使得這些職務的調整是省裏的意思。隨即,還會在市委裏召開大會,將這一段職位調整對全市進行公布。職務職權的調整也都是暫時的,過渡之後,會將空缺的人補充進來。這一過程中,南方市的人心肯定會雜亂,甚至會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次給帶走的會不會就是自己。而每帶走一個,騰雲作為對全市人事權的領導,就會對空出的位子進行調整新低人選,就算暫代,也都要選出政治立場和品質過硬的人來,要是在暫代的期間,這種的人給處分了,會對新班子有著嚴重的打擊。

隨即,洪峰和騰雲對方是在溪回縣折坳鎮的田文學案進行交流,在溪回縣裏,縣委書記滕丹也是這次被雙規的一個,直接和田文學案相關。同時,田文學在安慶明白之後,交待了溪回縣和南方市不少的材料。李潤、趙立城等就直接紀律了,而其他一些材料還有待進一步核實中。至於怎麼樣核實,那是在於省紀委今後跟進的工作。

楊紹華、龍向前等人,也不僅僅是受吳全衛的牽連,吳全衛對他們的情況了解比較多,在為了自保,立功減刑,也就將所了解到情況全都說了出來。很明顯,黃國友到中央黨校學習,隻是一種策略,隨即而至的將會是什麼,說不定就在半路上就會給帶走。

走出這間辦公室,騰雲當真就有一種新生的感覺。同時,也在琢磨著接下來的工作,全市的人事工作要怎麼做,怎麼將新選定幹部保質保量地送到新崗位去,就是對他的一種考驗。省裏對全市其他人的材料都掌握在手,今後還不也會將自己的材料也掌握了?

在市裏,之前糾纏交結在一起的利益網,一旦給撕開了,縱然錯綜複雜,也經不起紀委那些有經驗的幹部來理清其中的糾葛。騰雲自己也是深有體會的,之前對下麵縣裏進行工作,往往一句一些到手的材料,也就能夠分析出其中的內竅所在。推而廣之,省裏在南方市進行的工作,也不難找到還在位子上的人,都有哪些見不得人的事。

坐進車裏,騰雲總算是下了決心。要將中心廣場的那兩處房產,盡快地找機會跟省裏談,或者跟林挺談,自己才能完全地放下包袱,輕身上陣。

宋盼很快就接到消息,在電話裏,聽說了洪峰回市裏。腦子裏一下還轉不過彎來,但洪峰出現所預示的信息,給他的卻是一種危險感。田文學的案子,宋盼心裏也是有譜的。田文學能夠做出什麼事來,宋盼就算平時裏總得到他尊敬,尊他為老大,也曾收到過田文學所給定好處,但宋盼總覺得田文學和自己不是一類人,總保持著那種間距,也總用各種借口讓彼此更疏遠些。隻是,兩人的領導是那種關係,也就注定了田文學和他不能夠分出什麼涇渭來。

在利益上少些往來,也就是最大的限度了。

田文學落案之後,領導雖問起田文學平時的表現與為人,宋盼又能夠多說什麼?也覺得即使田文學案子定下來,主要還是在於他的殺人、強幹等罪行,而在市裏利用職權之便撈取的利益,那些都涉及到市裏的主要領導,誰還真會去深究?也沒有那底氣去深究的。田文學案拖延下來,讓宋盼對自己這樣的判斷更自信。

洪峰回市委來說怎麼回事?田文學案有了結論,而洪峰也有膽氣回市委裏了。

這樣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情形?一下子也想不通。隻是這樣的消息要先跟老板彙報去,讓老板更主動一些。在洪峰的問題上,宋盼知道老板是什麼意思,洪峰回來,老板將怎麼做?先不管這些,宋盼走出辦公室,從走廊處往紀委那辦公樓看,角度不怎麼好,也就看不到什麼。他也不可能直接跑到紀委去證實,消息肯定是可靠的,但給老板彙報還是要有更多的細節才好。

洪峰是跟一個年輕人一起來的,這個年輕人是誰?自己不一定人不出,想來老板一定也會有這樣的疑問。站一會,也看不到什麼,而市委裏突然給人一種冷清至極之感,就像人人都摒住呼吸似的。正準備回辦公室去跟老板彙報,卻看見紀委那邊有人走動,當下耐心地站著。走著的人出現在視野後,讓宋盼更是心驚。卻是洪峰走在前,而騰雲在中間,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走在最後。這個排序讓宋盼感覺到騰雲似乎給人帶走的感覺,洪峰要是將騰雲帶走,那該是誰在主使這一事?老板那裏有沒有得到消息?

當下,也不多看轉回辦公室裏,敲老板辦公室的門。陳丹輝聽宋盼所說,腦子裏也是嗡地叫響起來。騰雲真要是給洪峰帶走,那會是怎麼樣的情形?洪峰在田文學的案子上,讓市委非常地被動,也使得市委和楊秀峰之間矛盾的直接化,繼而鬧出楊秀峰和李潤的直接衝突。但如今洪峰回市裏來,卻將騰雲帶著出市委去,另一個年輕人宋盼既然認不出,肯定會是省裏來的人?

是對騰雲進行雙規嗎?

在宋盼麵前,陳丹輝 還是極力地克製自己的失態,不去將辦公桌上的電話抓過來。下意識裏,也覺得不對勁,得先跟省裏聯絡下,好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對宋盼點頭,表示對他所作進行了肯定,也表示出要他先出去的意思。宋盼也就到外間去,應該有接連的消息傳進來的,得收集更多的消息讓老板得知,才能更好應對即將到來的變化局麵。

騰雲到底是不是給雙規了?陳丹輝滿心疑問地撥打了省裏領導的電話,卻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複,說是會給他了解下情況。可陳丹輝還是敏銳地聽出了那種敷衍之意,領導對他進行了敷衍,那表示什麼意思?當下掛了電話,也就沒有心思在撥打其他領導的電話了,要不要直接給京城打電話去?陳丹輝又覺得情況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京城那邊的資源是自己最後的保命符,但能夠用幾次,陳丹輝心裏也沒有底,最好的情況就像這些年來,省裏的領導自然而然地顧慮到京城那邊的意思,對南方市也就總維持著那種態度。

如果,騰雲給雙規了,黃國友會不會得知?這個可不一定,騰雲是市委的人,就算站在黃國友的陣營裏,省裏也該先和自己打招呼才對。洪峰回市裏來,見過騰雲,那表示田文學的案子已經有了定論,會不會牽涉到其他人?

對田文學那裏會有什麼事,陳丹輝倒是沒有考慮到會牽涉到他。雖說田文學沒少向他敬供過,但那些在陳丹輝心裏都不算什麼的,計算田文學都說出來,也不會影響到他一個市委書記的存在。當然,關鍵還是要看省裏的意思。

現在,省裏的意思是什麼?這一想,就讓陳丹輝慌亂起來,省裏領導都對他都敷衍了,那也是一個明確的信號,再和洪峰出現的信號相應對,當真一下子就發生了根本的轉變?這些年來,陳丹輝總覺得自己在南方市裏一直都是很穩的,不會有人對他怎麼樣,底氣也就基於省裏對京城那邊的顧忌。按說,現在也不會有什麼變化才是,李潤才到京城裏見過老領導,都沒有一絲異變的信號,此時,這種情況怎麼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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