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嬤嬤是過來人,眼尾餘光打量著若櫻手腕上的傷痕,還有她有些慘白的氣色,心底憐意頓起:“這麼個花骨朵一樣鮮嫩的少女,落到了初嚐雲雨的王爺手裏,加上王爺正值青春少艾,又中了那虎狼之藥,下死力的弄成事了,王爺自是美美的受用了幾回,倒是可憐這姑娘初次破身,勢必是遭了一番大罪。”
於是,楚嬤嬤越發小心照料若櫻,事事不假丫鬟之手。
若櫻此時已冷靜下來,尋思著現在也不是賭氣時候,神色從容地在楚嬤嬤的服侍下略略用了點飯,其間拒絕了楚嬤嬤幾次好意要喂飯的請求。她隻是身子不舒服,手腳還沒有斷。
丫鬟們撤下飯菜後,楚嬤嬤表示一定要幫她按摩,並將自己的手藝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還道自己的手藝是楚貴妃都曾誇獎過的。
若櫻身上也著實難受,她從小習武到大,本是身強體健之人,現在卻發覺自己仿佛脆弱的不堪一擊,遂默默的點頭應允了。
楚嬤嬤的手藝果然不是吹的,委實好的讓人翹起大拇指。手法老道,不輕又不重,好像知道她哪裏疼哪不疼似的,如春風一般溫柔地拂過她全身。
不一會,若櫻就沉沉的睡著了。
一個平坦的山穀中,鬱鬱蔥蔥的樹林下,素色衣衫的若櫻靜靜地坐在樹藤搭起的秋千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她臉上帶著一絲沉重的憂鬱,彷佛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博得她嫣然一笑。
陽光透過高大的綠樹灑下斑駁的光影,照在她無助荏弱的臉上,為她稚氣未脫的美麗容顏平添了幾分空靈與不真實。
白衣如雪的少年手裏拿著幾株剛折的桃花和櫻花,風度翩翩的走到若櫻身前,將手中的花枝遞到她麵前,“櫻櫻,你看,漂亮嗎?”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發飛揚,眉眼清俊動人,風姿秀逸卓越,正是南宮世家的南宮辰。
若櫻將憂鬱放到瞳孔最深處隱秘幽深的地放,伸手接過花枝,撫摸著那紅紅白白的花瓣,眼裏緩緩流露出淡淡的喜悅,輕輕點了點頭:“嗯!很漂亮。”
南宮辰狡黠的一笑,斯文清俊的臉上意氣風發,故意將頭湊到了她的麵前道:“櫻櫻你喜歡桃花還是櫻花?雖然它們長的差不多,可是我更喜歡櫻花。”
若櫻的小臉微微有點紅了,白中透粉的好顏色像極了她手中的桃花,認真地道:“我喜歡桃花,因為若櫻若櫻,隻是像而已,所以我更喜歡桃花。”
南宮辰立刻伸手揪住若櫻那長長的黑發,虎著臉故作不快:“從小到大,你就是喜歡和我做對!敢明兒我大紅花轎抬你過門,你就是我娘子了,到時候我說什麼你都得點頭稱是,不得有任何異議!”
“南宮你個混蛋!誰是你娘子?”若櫻聞言羞的滿臉紅霞,越發的惹人憐愛,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長發,用花枝去拍打他。
紅紅白白的美麗花瓣灑了南宮辰一身,惹得他開心大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傳出好遠。
正在這時,有三個人風一樣的衝到林子裏來。若櫻和南宮辰向著那三人望去,發現正是秦楓和秦若柔,以及南宮辰的表妹杜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