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在站在窗邊看著鄰近的工藤宅。
庭院裏,新一和小蘭以及他們的朋友們正舉辦party慶祝新一歸來。
張燈結彩,觥籌交錯,歡聲笑語猶如潮水一浪接一浪,即使隔著這麼遠,也還是能聽得見。
之前新一來邀請她,她答應了,卻又在今天以身體不適為由沒去。
“不能來了嗎……沒,沒關係啦,你好好休息,保重好身體啊。”
想起電話那頭他明顯充滿失望的語調,再想到博士說過的他曾經偷偷問過博士自己喜歡吃什麼,哀心底微微一甜。
他,還是在意我的吧?
是不是在他的心裏,我也有那麼一點點位置呢?
但是,隨即她便強行把這絲念頭驅趕出了腦海。
遠遠看著玩鬧著的一群人,哀淡淡一笑。
呐,我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即使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也隻是過客而已。
何況,那種濃墨重彩,沒有誰會想要去回憶吧。
沒有我,他一樣生活,一樣快樂。
不,應該說,沒有我,他會活得更好。
既然一切都結束了,那我,也就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了。
你不讓我跟著黑暗一起葬滅在火海裏,那我就不死。
也是,我的罪孽,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我了。
就讓我消隱在你的生活,退出你的生命,久而久之,你大約就能忘卻這三年的噩夢了吧。
把平靜,祥和的生活還給你。
這是我最後的禮物,工藤。
看著視線中漸漸模糊的挺拔身影,哀慢慢閉上了雙眼。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新一毫無形象地狂奔在街道上,好幾次幾乎與來往的車輛行人正麵碰撞,引得不少人的側目和大罵。
但是很明顯,我們有著良好家教的名偵探先生並沒有表示抱歉或者停慢下來的意思,相反的,隱隱還有變本加厲的征兆。
“這不可愛的女人……”新一想起剛剛的電話,恨得牙癢癢的同時不禁又加快了步伐。
十分鍾前。
“我要走了。”電話那頭哀的聲音平淡如水,仿佛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走?去哪裏?”剛剛接到目暮警官電話要去一個案件現場的新一停下腳步,眉梢好看地皺了起來。
“去英國,有個研究所前幾天給我發郵件邀請我去,他們的研究我很有興趣。”
“能不能不去?”新一感到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似乎很抗拒她的離開。
“啊啦,大偵探,組織已經終結,我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吧。”電話那頭的聲音輕靈,似乎除了對新生活的憧憬,沒有一絲陰霾。
但是新一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還是什麼,隻覺得她的聲音裏有很多其他的東西,頓時那莫名的煩躁又湧了上來。
“你什麼時候走,我去找你。”新一決定還是麵對麵和她談談。
“今天。”電話那頭人聲嘈雜,隱隱傳來廣播的聲音,說了什麼新一聽不清楚,隻聽到“登機”。
“你……你在機場?!”新一感覺自己要燒起來了。
“嗯。再見了,大偵探,又或許是,再也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輕得像要飄起來,不等新一說什麼,電話那頭便剩下一陣嘀嘟嘀嘟的聲音。
站在街邊的新一像個雕塑一般愣在那裏一動不動,半晌才回過神來,暗罵一聲,拔腿就往機場跑。現在是高峰期,打車說不定還不如靠雙腳,深知這一點的新一沒有絲毫猶豫就開始了奪命狂奔。
至於目暮警官和案子……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