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無論是長老還是那些觀戰的弟子，都感覺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離歌一拳轟出，頭頂上的天空都在破碎，出現了一個巨大黑洞，吞噬一切。
錢成華更是悶哼一聲，踏出去的那隻大腳也快速收了回去，一陣痙攣。
“天啊，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的眼睛欺騙了我。”
“不可能，這決不可能！”這是很多內門弟子的心聲。
太過震駭了，一個化靈境的小修士而已，居然爆發出了如此強大的戰力，可以叫板長老級的人物。
“是那件戰衣！”
錢成華語氣冷漠，一雙陰寒的眼睛死死盯著離歌身上的無雙戰衣。
“一件交織出天地紋理的強大戰衣！”
其他長老也醒悟過來，看得分明。
離歌身上的戰衣混沌繚繞，浮現出了許多紋絡，散發出不弱於觀悟境的強大氣息。
而且有人想到，五年前的離歌就是靠著這件戰衣，在天斷路的最後關頭活了下來。
可是如此強大的戰衣，他們為什麼沒有聽說過。
而且很顯然，這件戰衣的道與莫天問不一樣，所以絕不可能是他留下來的。
最主要的是，這件戰衣的款式與這個時代完全不同，像是出自上古。
就連煉製戰衣的材料，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像極了傳說中的不朽仙金。
“虛張聲勢，如此強大的戰衣，消耗甚巨，你能複蘇到什麼時候！”
錢成華的臉上冷漠，而且強勢無比。他現在是鐵了心的要殺離歌，了卻當年的那段恩怨，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怕你不成！”離歌冷聲回應。
錢成華所說的話固然不錯，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件戰衣除了是離歌的神女師尊煉製粗胚之外，更是隨著當年的離歌一起成長起來，與他血肉交融，早就有了自己的靈性。
然而，這一戰並沒有真正的打起來。
因為虛空中漣漪蕩漾，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扔下了一顆碎石子一樣。
“身為執法院的長老，居然一再對一個小輩出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帝姬紫嫣出現。
她在虛空中輕邁蓮步，筆直的雙腿渾圓修長，搖曳著那具惹火的妖嬈身姿。
“帝姬！”
“紫嫣。”
這是兩種不同的聲音。後者更是出自錢成華的口中，讓他一陣恍惚。
曾經，他也是一個天驕，一個可與紫氏三兄妹爭雄的天驕。
可是現在，這三兄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走向巔峰。自己卻已經開始衰敗，步入晚年。
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錢成華的臉上猙獰陰寒，看向離歌的眼神充滿了冷厲殺意。
他殺不了那個男人，更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生是死。可是殺了他的傳人也是一樣，可以了結當年的那段恩怨，或者說是解開他的心魔。
“你還是要阻止我嗎？”錢成華寒聲問道。
帝姬紫嫣的嗓音透著一種亙古冰冷道：“我知道你的心中不岔，充滿怨氣。可是殺了這個人，真的可以解開你的心魔嗎？”
“當年的一切，怨不得天弟弟，你應該明白！”帝姬紫嫣輕歎。
他們那一代，可以稱得上是黃金一代。各種天驕就像是路邊的石頭一樣，太多了。
天驕多了，自然就會各領風騷，為了爭雄，力壓同輩，發生了太多的璀璨事情。
可是，曾經的黃金一代，更稱得上是悲哀一代。隻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
他太強了，奪走了所有人的光環，即便是排名第二的楚辰皇都被他死死壓著，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