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濤顯然也認識這位邱局長,怔了一下後,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幾年不見,邱局都榮升市工商局的領導了,可喜可賀啊。”
陳睿察覺到父親說出這話後,邱局長的臉色浮現明顯的尷尬和心虛,心裏不由一動,轉瞬想起了父親公司倒閉的往事。
那時自己還在念書,對父親公司垮台的情況知道得不是很詳盡,隻是不時聽母親念叨,其中一大原因是古思敏父親古陽道在背後捅了一刀,但據說一切始末的導火線,似乎是由區工商局發起的經營違規調查,對父親的公司開展了極為嚴厲的懲辦!
目前來看,或許父親公司的垮台,就有這家夥的推波助瀾!
事實上,陳睿的猜測基本八九不離十。
邱局長當年著實把陳宏濤坑得夠慘的。
最初,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陳宏濤沒少孝敬當時時任區工商局局長的邱運在,可就在公司周轉不順的關鍵時刻,邱運在不僅沒幫襯,反而落井下石,以各種莫須有的理由,將公司整得烏煙瘴氣,進而導致被古陽道逮到了機會,將所有的債務和問題都推給了陳宏濤,最後公司倒閉了,陳家也徹底敗落了。
如今,仇人見麵,本該分外眼紅的,尤其邱運在都高升市局局長了,按理說根本沒必要搭理落魄的陳宏濤,但想起剛剛那一通心驚肉跳的電話問責,邱運在禁不住一陣膽寒,猜測陳宏濤很可能攀上什麼高枝。
“都是老相識了,什麼賀不賀喜的。”邱運在幹巴巴的笑道:“之前我還曾經找過老陳你幾回,可聽說你出國了,加上工作一忙,就沒顧上打聽你的情況,要不今晚咱們再去老地方喝酒敘敘?”
“不必了!”
陳宏濤斷然拒絕:“邱局長日理萬機的,我區區一個草根小民,哪受得起這待遇啊。”
邱運在一邊暗罵不識抬舉,一邊又擠出笑臉,試圖緩和關係,順便試探一下陳宏濤究竟是尋覓到了什麼靠山。
“邱局長,敘舊可以來日方長,咱們還是先談談眼前這事吧。”
陳睿也沒給這背信棄義的賤人好臉色,指著任申國幾個渣滓,冷冷道:“內情,我基本清楚了,現在,就看邱局長的誠意了。”
邱運在的臉色陰晴變幻了幾下,最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開口就讓對方立刻來這家店。
趁著等人的空隙,邱運在想了想,先將任申國等下屬打發到門外,然後邊上前邊掏煙,笑道:“今天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怨我,那死肥婆是我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我哪曉得這肥婆竟然仗著這點關係,成天在下麵胡來,老陳,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見陳宏濤父子依然不為所動,邱運在隻得尷尬的收回了香煙,歎息道:“當年那件事,我也是被迫無奈,歸根究底,都是古陽道那家夥不厚道,從中使壞作梗……”
陳睿聽出了弦外之意,道:“難不成是他逼著你來整我們家的?”
邱運在動著嘴唇顯得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剽悍肥壯的肉球閃進了店內,赫然是珠寶奸商樊金鳳!
“妹夫……呃,邱局,是什麼事急急忙忙叫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