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二樓的靠窗位置,血煞一臉冰冷的坐在窗邊喝著酒水,對麵是同樣一臉冷靜的黑衣年輕男子,看來地位不低,至少能跟血煞同席。
窗外某一處人潮攥動,還夾雜著幾分噪雜的起哄聲,血煞微微皺眉,而年輕男子卻好奇的張望了一下,但也隻是瞬間,似乎什麼也沒有看見,在接觸到血煞冰冷地眼神時,又迅速的收回。
突然窗外似是閃過一道亮光,兩人幾乎同時一震,並迅速的躍起,以最快的速度躍下二樓,而桌上赧然留著一錠雪花花的白銀。
馬車飛馳,經過某一段寬敞的大街時,大街旁的一處小巷也跟著閃過一道小小的身影,但也隻是瞬間,很快錯開,馬車內的兩人幾乎沒有一絲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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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鬱的小道,旁側溪水潺潺,一顆茂盛的大樹上,一個小身影正光著小腳丫子在樹上晃蕩。
寬敞的官道不時有馬車奔馳而過,但卻始終也等不到憶兒想要的那一輛,嗚嗚,她與血煞叔叔徹底失去聯係。
當大街的熱鬧散去後,憶兒才想起要回去找血煞叔叔的那輛馬車,她原本打算是在到達目的地才與血煞叔叔攤牌的,這樣血煞叔叔就不會趕她回穀,卻不想因為貪玩錯過了機會。
無聊的攏拉著小腦袋,憶兒顯得無限苦惱,小腿丫子也一直晃呀晃的,樹上的葉子也幾乎被她扯得光禿禿,隻剩一地青翠的落葉。
之前她一直呆在暗格裏,根本不知道回穀的路,何況此時她也根本不想回去,因為她發誓沒找到爹爹她就不回穀。
這裏她也打聽清楚了是這條小鎮唯一的官道,可是等了好久都等不到血煞叔叔的馬車經過,看來她與血煞叔叔真的錯過了,憶兒不禁有些氣餒的想放棄。
“血煞叔叔,不是憶兒不找你,是你不找憶兒的,對不起啦,憶兒要去找爹了,找到爹,憶兒就回去了。”
喃喃的對著天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憶兒終於釋然的望著遠方微笑,似乎在向血煞道別,但那表情卻實在頑劣。
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弛來,在經過大樹下的一刻,憶兒立時果斷的跳了下去,瞳姨說過,能占便宜的盡量占便宜。
因為爹爹不知道離這裏還有多遠,所以做馬車肯定是最明智的,而且她自己也沒有馬車。
憶兒最不缺的就是小聰明,就像吃棉花糖,她知道要付錢,可她卻沒付,隻因為瞳姨說了能占便宜盡量占,而且她身上也沒帶錢。
小小身子落下的瞬間,正好輕盈的落在了駕車的馬夫身旁,馬夫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看來比憶兒大不了多少,一副書童的打扮。
在看到憶兒從天而降的瞬間,竟愣愣的回不了神,見少年呆傻的模樣,憶兒立時甜甜的一笑,揚起一抹自認為燦爛的笑容,而少年手中的馬鞭也頓時毫無預警的掉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