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大眾進而討論在此事件中苟活的男人質到底是對是錯,到底該不該受到法律製裁,一部分人認為他應該毅然赴死,而不應該以殺死或強奸同為人質的受害者而換取自己的生命。就日益衰亡的道德底線而論,大眾輿論議論此事是件好事,雖然此案慘不忍聽,但現實世界中的人難得認真麵對人性之善惡,難得去認真拷問人性底線,夏某的行為有幸暫時成為有良知的人,拷問人性底線的一個話題,雖然現在這個話題已消失在公眾的視野之中。但無論此案件全真細節如何,但過程大抵沒太大出入,夏某畢竟是為了自己活命而按照綁匪命令執行了一些傷害女受害人的行為。如把這8匪對那男女人質的行為,對比商紂王之於文王、伯邑考之行為。這就又值得人們去認真思考一下了,比如反過來想想如果一個搶劫犯闖到你家裏,且把你兒子大卸八塊,且明白告訴你如果你能吃一塊兒子的肉就放掉你,或換一下讓你殺的吃的不是自己兒子是別人的孩子,你又如何選擇?需不需做下思想鬥爭?能不能殺?能不能吃?你又敢不敢吃?還是毅然選擇從容赴死隨親子於九泉,或者奮力搏擊直至戰死或被孽殺而後已等等?如何抉擇是成為考量人道德底線的一件事。中國曆代文人多認為周文王是為了實現偉大的西岐之夢而違心的選擇了吃子,沒有周文王就沒有開國八百載的偉大周王朝,故而曆代史籍對文王吃子多視而不見,一來二去大家腦子裏就都忘了姬昌這最灰暗的這一頁了,特別是在曆代儒家思想中更是默許他這種做法,因文王演周易、蓄國力的文治武功而免了他的原罪,沒有文王,國學之五經就缺失其一了!故而在儒家經典中,文王吃子被選擇性的失憶掉了,同時孔子在修《詩經》時在《大雅》中用大量篇章的來歌頌文王。司馬遷同誌也是一樣,《史記》同樣沒有記錄伯邑考如何而死,隻了了的寫了一句話:“伯邑考既已前卒矣。”
難道姬昌在麵對親兒子做成的食物時,在進行“吃就活不吃就死”的思想鬥爭生死抉擇時,就真的沒有其它選項了嗎?可能大家都熟知世界各國人民熟知一首千古絕唱,就是一百五十多年前西方匈牙利革命青年裴多菲的熱情詩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如果姬昌是個革命者,那他就不會是個可以為了自由拋棄自己生命的人,而是以個人自由換良知的人性叛徒!其雖然為了自由雖然坐視或拋棄了自己親兒子的生命,他所為的自由是他一個人的自由;這恰革命中的那些叛徒,被捕後為了個人的自由名利,向反動當局寫下自白書而投入其懷抱。其實我中華民族也不乏這樣的精神鬥士和千古絕唱,如夏明翰同誌的《就義詩》: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其實鄙人覺得把夏明翰同誌的三首小詩連起讀,更能反映其心路曆程,《童謠金魚就義詩》:“民家黑森森,官家一片燈。民家鍋朝天,官家吃湯丸。魚且能自由,人卻為囚徒。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
夏明翰(1900-1928),字桂根,湖南省衡陽縣人,出生在湖北秭歸,12歲隨全家回鄉。1917年,出身豪紳家庭的夏明翰違背祖父心願報考新式學校。1919年在衡陽參加學生愛國運動。1921年冬,經毛澤東、何叔衡介紹,夏明翰加入中國共產黨。1924年任中共湖南省委委員,並負責農委工作。1925年兼任湖南省委組織部長、農民部長和長沙地委書記。極力主張武裝農民。1927年春,任全國農民協會秘書長兼武漢中央農民運動講習所秘書。6月,調回湖南,任中共湖南省委委員兼組織部長。中共八七會議後,在湖南積極參加組織秋收起義。10月,兼任平(江)瀏(陽)特委書記。1928年初,調任中共湖北省委常委。同年2月,在漢口被敵人逮捕。1928年3月20日(農曆2月29日),夏明翰在武漢漢口餘記裏被殺,時年28歲。謝覺哉同誌曾在一次會議中說“夏明翰烈士深深留在我腦子裏的是他的忠實、勇敢、誠實、堅決——最崇高的布爾什維克品質。”並在《夏明翰傳》書中評價:“明翰同誌品質的優美,永遠是黨員的模範,也永遠是人民的模範。”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在蔣介石發動的“四一二”政變為始端的對共產黨人大肆屠戮中,包括夏明翰同誌在內的如李大釗、羅亦農、趙世炎、陳延年、李啟漢、肖楚女、鄧培、向警予、熊雄、陳喬年、張太雷等多名領導人相繼遇害。在國民黨嚴酷的白色恐怖中,彷徨者動搖者紛紛脫黨,有的公開在報紙上刊登反共啟示,為了立功指認捉拿搜捕自己的同誌,用同誌的鮮血來換取自己的自由。正如金一南同誌所講,中國革命勝利後,黨的領袖們都是無數犧牲中幸存者。他們的意誌是由嚴酷的環境造就的。這種嚴酷的環境是無與倫比的,蘇俄也不能與我們相比。中國近代以來,沒有哪一個政治團體像中國共產黨這樣,擁有這麼多的僅為胸中主義和心中理想,拋頭顱、灑熱血、前赴後繼、義無反顧、舍生忘死的有誌之士。這批人,他們不為官、不為錢、不怕苦、不怕死,隻為主義、隻為信仰便可用一生去奮鬥。列寧被捕流放2次,托洛茨基被捕流放2次,布哈林被捕流放3次,加米涅夫被判處終生流放,斯大林被捕流放7次。中共一次就有去無回,含恨犧牲了。蔣介石的政治術語中根本沒有流放這個詞,他的用詞都是“見電立決”、“斬立決”、“立決”。正是中國革命的殘酷性,大浪淘沙一般,當時背叛者比比皆是。中共中央總書記向忠發被捕叛變、中共特科負責人顧順章被捕叛變、上海中央局負責人李竹聲、盛忠亮被捕叛變等等。金一南同誌對比蘇俄早期革命道:在他看來,蘇俄沙皇尼古拉二世若是有蔣介石這等手段,十月革命能否發生還未可知啊。因為其將領袖集團全部捕滅。在共產黨諸多叛徒中鄙人隻舉一鐵杆叛徒葉青(1896-1990),葉青原名任卓宣;早年到法國勤工儉學;1923年任旅歐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執行委員,後轉為中共黨員;曾任旅歐中國共產黨負責人;回國後任黃埔軍校政治教官,後任中共湖南省委書記等職;1928年被捕後叛變,擔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副部長,長期進行反共宣傳活動。1949年去台灣,曾任中國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台北政治大學教授、政治作戰學校教授,1990年在台灣逝世。葉青自稱堅持反共近半個世紀,著述逾千萬字,堪稱中共曆史上最決絕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