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龍是這個城市的副市長,一個大官,他這樣豪邁地說自然有他的理由,再說了他有這種無恥的自信完全是來源於他的足夠多的經驗,所謂“實踐出真知”,他在無數次的貪婪實踐中獲得的經驗對他而言是可信的,但是對胡石韻來說,她沒有經驗,一絲一毫也沒有,所以她就在心裏嘀咕:
難道她就是因為劉世龍是一個所謂的大官才答應劉世龍的過分的要求的?
而且自己的年輕曼妙的身體讓一個糟老頭子恣意地占領、永遠地占領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怨言?!自己是一個傻子嗎?胡石韻有點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即便想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呢?難得糊塗最好,畢竟劉世龍滿足了她很多的物質要求,這不,前不久劉世龍又送給她一套嶄新的臨湖別墅,並且裝修的事情也是由一個名聲顯赫的房地產大老板親自主動地去安排的。
胡石韻感到了富裕的滿足。
滿足的感覺是否就是這種麻酥酥的感覺呢?自己的老家原是在北方的農村,後來自己來這個城市打工,憑著自身出色的氣質和嫵媚的外表找到五星級酒店前台接待的工作,失戀之後又認識了醜不拉幾的大官劉世龍,從而一舉成功地改變了自己的淒楚的命運,這些都是天注定的嗎?可是自己的內心怎麼就覺得空空蕩蕩的呢?空空蕩蕩的感覺讓胡石韻感到了寂寞和孤獨。
寂寞孤單的時候,她就養了一條小狗:京巴。她給京巴取了一個頗有詩意的名字:雪梨。這個名字好像水果嘛,嗬嗬,她覺得滿足,再一次的滿足,因為她有了雪梨,就感到了溫暖而不是寂寞和孤單,可是,現在,給予她溫暖的小狗京巴雪梨,怎麼就生病了呢?要是生病,那就看病啊,花多少錢都無所謂的,她現在有的是錢。但是狗醫生說雪梨生的相思病,相思病是心病,心病得用心來醫,真真真是氣死人了,狗和狗發生了愛情,狗都有愛情了,她這個美人兒卻沒有愛情,由此看來人還不如狗呢?
胡石韻心裏感歎著,鬱悶著,就在想,小狗京巴雪梨的愛情對象是誰啊?是哪家的小狗這麼有福氣有魅力?其實,這個還用猜嗎?一想不就想到了嗎?肯定無疑就是那個刷油漆的小夥子養的那條黑乎乎的小土狗。
胡石韻決定去找油漆工張子楚了,但是張子楚已經把油漆活幹完走人了,胡石韻沒有在她的別墅裏見到張子楚,在胡石韻的印象裏,那個油漆工很好se啊,他多像一個小流氓,因為他看見女人竟然有身體的反應,難為情,不要臉,哎,小夥子,你可別走火啊,這樣的小夥子在社會上很危險滴,但是……但是怎麼說呢,也許……也許是自己的魅力大引起的反應,不能怪人家小夥子,於是胡石韻感到了“再再一次的滿足”,那種麻酥酥的感覺又來了。
說起來胡石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內心其實並不反感那個好se的油漆工,也許人家就是褲子的那個地方不好呢?
褲子的那個地方本來就是鼓著的呢?而不是有什麼東西杵在那裏呢?嗬嗬……胡石韻胡亂猜想著,忽然的又意識到自己怎麼會這樣想的啊,臉蛋就紅了,接著又想那個油漆工會不會也想自己啊,這樣一想,胡石韻的臉蛋就更加的紅了,心跳的厲害呢,咦?好玩的。胡石韻陡然地意識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出現了複雜的問題,難道自己又有了那個愛情的感覺?
愛情在這個世界上有嗎?
自己不是已經遭遇了一次深刻的教訓了嗎?
愛情又來了,不請自來了,嗬嗬,這也太不可能了吧?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油漆工?難道是那個油漆工的年輕、孔武有力和英俊的男人氣息吸引了自己,自己也犯了通常的那種屬於“飽暖思yin欲”的低級錯誤?女人也會犯這樣的無聊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