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樊信集團!”野雪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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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程誠已被轉入太平間。太平間裏靜悄悄的,程默靜靜的站在程誠旁邊,他隻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程誠的身體被一塊白布蓋著,隻有那暗黑而僵硬的麵龐露在白布外麵。可此時的他看起來卻那麼的安詳。是啊,沒有死去的人是沒有痛苦與憂慮的。
程默的眼瞳裏隻有躺在他麵前的程誠,無數個聲音在他心裏叫喊著:這個人是我從小恨到大的人,甚至我回國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他,為了今天的到來!可為什麼當我眼睜睜的望著他發病時,整顆心會被前所未有的恐懼所籠罩?為什麼現在的我會如此的絕望與痛苦?是他殺死了媽媽!他不是早就該躺在這裏了嗎?為什麼——”他的內心痛苦的掙紮著,他低下頭,美麗的眸子裏溢出了滾燙的淚水。
此時淩勝和微昕跑了進來。他們看著程默孤獨的背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走向他。
“程默!”淩勝一隻手輕輕的放在程默肩上,眼神裏流露著悲傷,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他。微昕也隻是靜靜的望著他,看著他的眼淚她的心莫名的痛!
程默拭去淚水,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
美瞳和野雪剛走到門口,美瞳悲痛的望著他們似乎在自言自語:“程默和阿勝還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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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夜晚的太平間裏很寂靜,陰冷的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燈突然亮了起來,一個保安打開了太平間的門,他對身旁的一個女人說:“別呆太久了。”然後轉身離開了。
女人沒有進去,隻是呆呆的站在門口望著躺在停屍台上的一具屍體,屍體被一塊白布蓋著,太平間裏陰冷的空氣向門外湧去,穿透了女人的身體,涼透了女人的心!
陰冷的燈光灑在女人婀娜的身上,蒼白的臉上,可以清晰的望見女人成熟而優雅的麵龐,她是顧斯蜜!
她終於挪動了腳步,她慢慢的向屍體走去,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屍體,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呆滯!
她站到屍體麵前,似乎想要伸手去拉開白布又猶豫了,她的手顫抖著,貌似鎮定的麵龐終於抖動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不住的往下掉。她頓了一頓,還是揭開了白布,一張暗黑的麵龐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用手緊緊的蒙住嘴巴,似乎是不想讓她哭泣的聲音吵醒麵前的這個安靜的男人。
安靜的太平間裏彌漫著斯蜜低沉的哭泣聲。
(37)
淩勝急促的腳步聲在樊信大廈的大廳裏回響著,他麵榮嚴肅,他的眼神透露了他的焦急。迎麵而來的幾個員工紛紛給他讓路。整個大廳的空氣似乎都隨著他緊張了起來。
淩勝要去求他爸爸幫程誠公司融資,除非有資金援助,否則程默非破產不可,他不想讓他的好朋友雪上加霜。
淩勝現在隻是一心一意的想幫助程默度過難關,他徑直的向董事長辦公室走去,卻被董事長秘書攔了下來。
“少爺,樊先生在會客,現在你不能進去。”秘書為難的說。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爸?”淩勝話語冷淡。
周圍的職工看到他們的少東這麼嚴肅都低頭做自己的事不敢出聲。
秘書為難的皺起眉頭,“這——”
淩勝沒等秘書說下去就徑直的走進辦公室,平常隨和講理的淩勝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秘書怎麼攔也攔不住。淩勝一把推開了門,卻望見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顧斯榮!
樊先生和顧斯榮詫異的望著門口的淩勝。
“張秘書!你是怎麼做事的?”樊先生站起身來吼道。
其實淩勝早就知道他爸爸和顧斯榮有來往,他知道顧斯榮是什麼人,他曾經甚至質問過他爸有沒有做違法的事,當時他爸很堅定的告訴他沒有!可每次看到顧斯榮和他爸爸在一起他都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樊先生對著淩勝大聲訓斥道:“阿勝,你越來越沒禮貌了!”
淩勝沒有理會父親的訓斥,“程叔叔死了你知道嗎?程誠公司現在麵臨著經濟危機,我是來求你幫一把程誠公司。”他焦急的說。
一旁的顧斯榮卻冷笑道:“你還不知道是樊信集團是封殺程誠公司的元凶吧?”
淩勝被顧斯榮的話驚呆了,他慍怒而疑惑的望著他父親。樊先生則被他那犀利的目光射得有些慚愧,他隻是避開了他的目光淡淡的說:“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你先出去,有什麼事回家再說!”然後冷冷的望著秘書說:“還不把少爺送出去!”
秘書已被嚇得麵色蒼白,他小心的對淩勝說:“少爺?”然後輕輕的把淩勝拉了出去。淩勝的腦子裏已混亂不堪,他不知道現在他應該做什麼,隻是任由秘書把他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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