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人,今日是最後一次施針,你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往後我就不管你吃什麼喝什麼了,你可以隨意。”
南宮傾這陣子嚴格的控製著他的用餐,每餐該吃什麼都列個表格,讓廚房按照上麵的材料來做膳食。陵少溟倒也沒什麼意見,很聽她的話,這讓南宮傾滿意極了。
“如此,為夫便多謝夫人了。”陵少溟如畫的雙眸浮著笑意,對著南宮傾,他的語氣明顯與對別人不同,待別人,他是冷漠涼薄的,待南宮傾,他有一絲寵溺在裏麵。
南宮傾幫陵少溟解毒的這件事,府裏隱瞞的緊,就連藥材,也是悄悄去采購的。沒有走漏一點風聲,一來,陵少溟怕給她引來禍端,二來,是因為他想要抓到那個幕後下毒的人。如果猜的不錯,那人應該這兩天就會有動作,他要看看,到底是誰要至他於死地。
“不要那麼客氣,我治好了你,也算幫了我,不然這會我還得趴你棺材上哭。”
南宮傾也慶幸,幸好他體質好,不然她沒有把握幫他痊愈,隻因這毒,盤旋太久,根深蒂固,即使是她,也要用十二分的真心來照看他,稍有差錯,便會前功盡棄,屆時不得痊愈,但也能延長他的壽命,現在他能恢複,她也是欣喜的。
而且這個男人待她極為大方,什麼藥材隻要她要,他便都給她買來,現在她的院子,已經騰出一間房來放置藥材,她無事的時候便呆在裏麵研究藥物。
“夫人這是在詛咒為夫嗎?”陵少溟有些忍俊不禁,她說話非得這麼直接嗎,都不知道要含蓄一點。哪有直接說要給夫君哭墳的。
“哪有詛咒你,我說的是事實嘛,你現在應該慶幸你三生有幸才能娶了我。”南宮傾彎著眉眼,微勾起紅唇,開玩笑道。
“嗯,的確是三生有幸。”陵少溟被她的話逗得輕笑。和她在一起,身心愉悅,仿佛沒有了煩惱一般,日日都想與她親近。
南宮傾幫陵少溟施完針之後便離開了他的別苑,她除了呆在藥房研究藥物之外,也在潛心修煉著自己的內力,勤奮了半個月,已經有了小成果,可以稍稍用內力出掌滅掉燭光。
又一日午後,南宮傾百無聊賴,便逛起了將軍府,這府邸極大,氣勢恢宏,一路看見奴才,婢女,護衛眾多,對她也是恭敬有禮。南宮傾這才發覺,這個陵少溟挺奢侈的,自己一個人,卻要這麼多人侍候,財力也是有的,合著自己嫁了一個鑽石級高富帥啊。
邊走想著,不知不覺便走到花園的亭台中,倚著欄杆陷入沉思。這裏雖然好,陵少溟待她也不錯,但這並不是她的家,而且這裏這麼落後,出門都得坐馬車,別說上街了,圍著將軍府圍牆轉兩圈,估摸著都能累的喘。還好這裏的女子不裹腳,不然走路更不方便,她看到自己的畸形腳接受不了能鬧自殺。
來這這麼多天,現代如何了,她是不是死了,或者植物人了?畢竟她沒有受傷。還有傳承該怎麼辦,她本來接受傳承後便能繼承族長之位。一時之間,南宮傾滿腹心事不知該與何人說,不由自主便蹙起了好看的黛眉。
“夫人,可是遇到難事?”陵少溟方才去南宮傾的院子看她,發現她不在院子裏,藥房也沒有人,估摸著她可能散步去了。遂想去暗牢處理昨日抓到的少年,路過花園,遠遠便瞧見她慵懶的倚著欄杆蹙眉,她一直是開心的,何事會令她如此。
“額,沒……沒事。將軍大人怎麼有空來這。”南宮傾輕聲詢問,自從他身體日益康健後,他便有些忙碌,自前日大好之後,這兩天更是忙到不見人影,就連吃飯都是她自己一個人。
“為夫本是要去暗牢,路過此處,看見你,便過來了。”陵少溟看她欲言又止,心中有些擔憂,她是不是想家了,成親半月,她每日為他忙前忙後,他亦沒有帶她歸寧。“明日帶你回娘家探望如何。”
“回家?我不去。”笑話,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回去不得露餡嗎?
不過,如果能回去看看,也許可以發現自己回現代的蛛絲馬跡也行,畢竟這個南宮傾也是沒什麼毛病便暈倒的。眸光一轉,南宮傾立馬改口“還是回去吧,我正好想帶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南宮傾彎著眉眼,紅唇勾勒出如畫笑顏。
陵少溟看她一時不要去,一時又要去,神情也是變化多端,心中狐疑,她定是有什麼瞞著他。“如此,為夫這就去安排明日歸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