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伸手接過,示意婢女退下。
提步走過來給南宮傾喂藥,陵少溟幾不可聞的眯了下眼睛,沉聲道。“多謝,本王來便可。”
流光漫不經心的把藥碗遞了過去,陵少溟抬手接了過來,坐在床頭空出一隻手扶起南宮傾,而後把她困在臂彎裏,抬手把藥碗放置在她唇邊,輕扼開她的下顎,把藥慢慢的喂了下去。
放下藥碗,“本王想帶她回豐城。”陵少溟沉吟道。
“她暫時不移挪動。”若是能帶走,他早就把她帶回樊城,怎麼可能還留在西蜀。
陵少溟垂了下眸子,沒有在答話了,隻是盯著床榻上的南宮傾瞧。
流光看了一會南宮傾,又斜睨了一眼床榻旁的陵少溟,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
趙國幽王府。
帝玦把自己關在小竹苑七八日,誰也不見,朝堂也沒有去,驚動了皇帝與皇後親自出宮來了幽王府一探究竟。卻也被擋在門外,問了府裏的人發生了何事,府裏人隻道不知。
趙皇帝環顧著小竹苑,一片大紅還未拆除,他擰眉,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後,“你可知玦兒發生了何事?”
皇後撇嘴:“本宮如何知曉,你從不讓本宮與他多有接觸,總是說慈母敗兒,這會玦兒出了事情,你倒是知道要問我這個做母親的。”
皇後咬牙,對於的話一肚子火氣,打從帝玦生下來,便是當作儲君培養,皇帝從不讓她過多靠近,她鬧也沒用。
皇帝微不可見的眯了下犀利的眸子,對著身邊的太監道。“去世子府把紹世子宣過來。”
帝玦與他接觸良多,想來他應該知曉一些。
趙國皇帝與皇後頗為年輕,兩人相貌上的優點,完美的被帝玦承襲。
不多時,帝紹便匆匆趕了過來,剛要行禮,便被皇帝製止。
“紹兒,你哥哥發生了何事,你可知曉。”皇帝語氣略顯親和。
帝紹抿唇,南宮傾逃走以後他幾乎日日都來,帝玦都是避而不見,他查了兩天,方才從帝玦心腹的口中把話問出來。
南宮傾被帝玦失手打了一掌,不知死活,想來後者如此傷心,估摸著那一掌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否則他不會如此失態。
但帝紹並不相信南宮傾會死,那個丫頭,整日在他的煉丹房裏趁著他修習煉丹術時偷摸的煉丹,用著他的草藥絲毫不客氣,那麼多丹藥,即使就剩一口氣,隻要能及時服下,怎麼著也能保住一條命。
“紹兒也不是很清楚。”這事他可沒法向皇帝解釋。
皇帝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他可不信帝紹不知道。“紹兒,朕知曉你了解一些,你總不能看著你哥哥整日不理政務,把自己關在房內與世隔絕吧。”
帝紹猶豫了一下,他也知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沉默片刻,道。“大哥他是被情所困……”
“為情所困?”皇帝與皇後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裏看到了不可置信。
“是從大明帶回來,前幾日那丫頭生了重病,大哥與她拜堂成親後她就不行了,那丫頭離世,大哥難以接受,這才把自己關起來,想必過兩天他就想通了。”帝紹也隻能這麼說,總不能告訴他們,趙國儲君,搶了大明國靖王的王妃,還失手把人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