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才想起來,不久前幽王府的心兒給她傳的消息,說是帝玦從大明帶回來一個女人的事。
可她沒想到帝玦竟然私下裏與她拜堂成親,拜堂可是隻有正妻才擁有的資格,這女人何方神聖,竟能讓她的玦兒如此對她。
“是那傾夫人?”皇後試探的問道。
帝紹坦然的回應了一聲。
皇後看了一眼帝紹,道。“那傾夫人屍身呢?”
“……”他哪裏知曉?帝紹抿了下薄唇。“不清楚。”
“不過是死了人女人罷了,至於如此傷神?”皇帝撇了撇嘴。
皇帝覺得有必要教訓他一頓,竟然敢偷偷摸摸的與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行拜堂禮。“玦兒,再不出來,父皇便闖進去了。”
帝玦聽著屋外大動靜,抿了抿薄唇,開口道。“兒臣明日便會重返朝堂,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他根本不信南宮傾會死,那個女人那麼機靈,怎麼可能會死。
他當時放他們離開,也隻是因為她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
正值深秋季節,樹葉已經全部凋零,枝丫上光禿禿的,整個茂城顯得格外蕭條。
南宮傾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轉頭環顧四周,屋裏一個人都沒有,環境有些陌生,不過還是在古代,看來她並沒有死。
奮力的支撐身體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慢慢的下了床榻,低頭看一眼身上的白色裏衣,屏風上搭著一件紅色鬥篷。
伸手拿過來穿上,打開門走了出去,看了一眼院子,這到底是哪?滿院的樹葉凋落,她記得昏迷前景色還沒有這麼蕭條,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而且天氣明顯的變冷了。
攏了攏身上的鬥篷,準備回床上繼續躺著,總歸等碰見人在說。
剛轉過身,身後傳來一道她最為熟悉的聲音。
“傾傾,你醒了?”陵少溟聲音中夾雜著難言的驚喜,步履急切的走向南宮傾。
他不過是出去一趟的功夫,南宮傾竟然醒過來了,這一個月來,她每日昏睡,他隻怕她永遠昏睡下去。
南宮傾聞言,身體略微僵硬了一下,馬上又釋然了,他能找到她也在情理之中。
“傾傾,你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陵少溟繞到南宮傾跟前,垂著眸子,欣喜的看著她。
南宮傾垂著眉眼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
她現在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她有些沒臉見他。
她與流光牽扯不清,又和帝玦拜了堂。她就是那水性楊花,以往他說的那些,懷疑她也不算冤枉她。
提步繞過他,不想多做回應。
“傾傾,你還在生我的氣麼,我下次不會亂說了。”陵少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看著她的反應,以為她還是生他的氣。
南宮傾擰眉看著被他擒住的手腕,不著痕跡的想要撥開他的手。
“傾傾,原諒我可好?”陵少溟見她一言不發,有些急切,握的更緊了些,就好像她下一秒便會消失一樣。
南宮傾抬頭看了陵少溟一眼,他有些憔悴,俊美的臉上,竟有些滄桑的感覺,仿佛遭受巨大的打擊一般,看的她心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