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牧宏看到地下室那慘絕人寰的一幕時,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壓抑自己心頭的憤怒,蘇牧宏用力的一錘子砸到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無論是誰,隻要與這件事情有關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太過分了!”
蘇牧宏一聲令下,還躺在院長辦公室做著春秋大夢的秦牧就被公安幹警抓起來了,在鐵證麵前,秦牧再怎麼抵賴都沒有用,犯下這樣的錯誤,他這輩子注定要在鐵窗中度過餘生了。
當蘇牧宏把這件事上報,就連高層也是極度震驚,隻是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它還是被瞞了下來,對此蘇牧宏好像還有些抱歉。
但徐正星還是表示了理解,現代社會,醫患關係已經夠緊張了,要是把這件事公布出去,京城醫院的招牌非給人砸爛了不可。
也因為這件事情,蘇牧宏對徐正星的印象大為改觀,雖然倆人見麵的時候,這老家夥依舊是擺著幅臭臉,但總算是不拒絕徐正星給病人治病了。
欲解回夢丹必服醒年露。醒年露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以徐正星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煉製,隻是煉製醒年露的原材料比較難得,但徐正星卻不擔心,以蘇家的實力,頂多就是費了些功夫而已。
“鮮梅芽,碧荷秸、二十年生的子母菱藤?這些都是什麼東西?”當聽到徐正星嘴裏麵禿嚕出這三樣物事,蘇牧宏父女倆都傻了,這幾樣東西,不要說見,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幾樣東西確實不容易懂,徐正星隻得仔細的跟兩個人解釋道,“這些東西你們應該都聽過的,我來解釋一下,所謂梅開知春近,鮮梅芽內蘊春氣,是醒年露重要的藥引,碧荷秸就是夏天蓮蓬的秸稈,最重要的是子母菱藤,一定要二十年生的,少一年都不行。”
蘇牧榮見徐正星說得一本正經,急的直撓頭,“徐先生,你說的這些,我們聽都沒聽過啊,前麵兩個還好些,這二十年生的菱藤,這你叫我到哪兒尋去?”
徐正星兩手一攤,“這是你們的問題,對了,提醒你們一句,這三樣東西一定要新鮮,超過三個時辰就失去了本身的效用,一定切記!”
徐正星當然知道這幾樣東西不好找,他就是要考驗一下這個蘇牧榮,回夢丹雖然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東西,但普通人可玩不出來,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花這麼大的本錢來害蘇女士。
聽徐正星說得這麼斬釘截鐵,蘇鬱霏也不敢再羅嗦了,急急忙忙就去找朋友打聽藥材的事情去了。
才過了兩三天的功夫,蘇鬱霏就很興奮的打電話過來,說東西找到了,徐正星笑了,看來蘇家對這件事很重視啊,他也早就說過,這幾樣東西雖然少見,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多打聽打聽就一定能尋得到。
乳白色的梅芽,不過孩子的指甲蓋大小,鼓鼓的花苞欲綻未綻,輕嗅一口,一股沁人心脾的梅香浸潤心肺,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被趕跑了。
碧荷秸不過二十厘米長短,頭頂著墨綠色的蓮蓬,剛剛從荷花塘中摘下來沒多久,軟軟的肉刺上還掛著露水。
最最難得的卻還要數子母菱藤了,兩根枯枝般的藤蔓緊緊地攪合在一起,表皮濕漉漉的粘手,在清流中浸潤了二十年,就想柳條一般極富韌性,放到鼻下可以聞到一股清苦的問道。
徐正星仔細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菱藤遠不止二十年,鬱霏,你們費心了,跟我來,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就是徐正星不說,蘇鬱霏和青青也要見識一下的,自己費心費力找來的寶貝,蘇鬱霏要親眼看著徐正星把他們煉製成丹藥。
來到徐正星的房間,蘇鬱霏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個古樸的鼎爐,不是很大,半米高的樣子,呈古舊的銅綠色,鼎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這是清朝的古物?”蘇鬱霏仔細端詳片刻,驚訝的叫了出來。
徐正星驚奇的望了她一眼,“你倒是好眼力,是順治年的,雖然不怎麼樣,但煉製醒年露綽綽有餘,這你盡管放心。”
清朝的鼎爐,品質實在不怎麼樣,但這已經是徐正星能找到最好的鼎爐了,買回來以後,徐正星又在裏麵布置了幾個聚靈陣,不大不小也算個初級法器了。
說話間,隻見到徐正星食指一點,隻見騰地一聲,一股通紅的火焰憑空生出,直把身旁的蘇鬱霏和青青嚇了一跳。
徐正星也沒有時間解釋,兩根手指一捏,就把碧荷秸投入了鼎爐之中,碧荷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溶解,一股墨綠色的粘稠液體不斷滲出,空氣中散發出清新的芳草悠香。
碧荷汁很快就化成氣體,霧蒙蒙的一團漂浮在爐鼎之中,徐正星沒有片刻遲疑,立即把一節子母菱藤送了進去。